“没事儿,大家都会有这样的瞬间的!”凤锦书安慰道。
“是吗?”祁小凤不太相信,但她也不纠结,因为她马上又说起了张宽家的事儿。
“杨氏的老娘到了闺女家,看到自家闺女尸首横陈,哭的肝肠寸断,一会儿女儿命苦,一会儿她也命苦的。”
凤锦书也随着祁小凤的讲述,了解了杨氏家当天发生的事儿。
杨母,就是杨氏的娘,亦是张宽的姥娘,刚到案发现场,一眼便看到了白布下的尸首,而自己的外孙正跪在白布旁,眼睛红肿。
杨母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衙役之前就跟她说了,可是她不信。
自家闺女啥性子,她还能不了解,就是去宰了别人,都不会喝药自杀。
可现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闺女啊~”杨母悲从中来,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怎能不伤心,扑上去就是一顿嚎啕大哭。
“我可怜的闺女啊,你咋这么狠心,说不活就不活了,你留下娘和宽儿怎么活啊!
你那死鬼爹,早早就抛下咱娘儿俩去投胎了,娘当年那么难,都没有去投河,愣是一个人把你带这么大。
如今咱有钱了,你咋这么想不开?你不是前儿个亲口跟娘说,那丧良心的张本不要也罢,和离了咱娘仨儿守着铺子过日子吗?”
“打断一下!”刘捕快自从杨母来,一直在那听着,毕竟是个老妇人,丧女之痛,他能理解。
因此也一直没有阻止她哭诉。
可刚刚杨母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打断一下,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杨氏曾跟你说要与张本和离?”
“嗞呲~”
杨母的情绪被刘捕快打断,擤一擤鼻涕,在鞋底子上蹭一蹭,然后声音沙哑道:“对啊!那天见她还好好的,虽然跟我哭了一会儿,又骂了一会儿张本和那狐狸精,她便看开了。
我见她神情不似作假,便把心放肚子里。
再加上这些年,我在殷家干活儿,也挣了不少钱,我们还有一家空置的铺子,还商量着将来娘儿俩做个小买卖呢!
谁料到……谁料到……”杨母说不下去,又开始哭了起来。
刘捕快听的直皱眉,照她这样说,这杨氏不像是这么想不开的人啊!
“你最近一次见你女儿是什么时候?”刘捕快压下心里的疑问,例行问道。
“十来天前吧!具体日子我也不大清楚了,反正那几日我刚刚被雇主家劝着回家养老,心里有点不得劲儿,便在家歇了几日,
女儿来家里,跟我说起张本那遭天谴的玩意儿,我又气病了一场。这几天一直在修养,就等着我闺女和离,我也好的差不多了,然后我们娘儿俩相互照应,把宽儿拉扯大。”
杨母想了想,仔细回忆道。
刘捕快听了,又转向张宽道:“张宽,你再跟我说说当时的情景。”
一直在旁边跪着的张宽,神色忧伤,见刘捕快问他话,立马答道:“我从我爹那边回来,与我娘吵了一架。然后我娘就回屋了,等我有点饿了,想去让我娘做饭的时候,再见到她,她已经躺在床上,口吐白沫。
我吓坏了,然后就大喊一声,旁边的邻居们就陆续进来,有好心人帮忙报了官,后来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
“这么说,你回来时,你娘还好好的?然后吵架后,有一段时间你们没有见面?那这段时间有人来过你家吗?”刘捕快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