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羞的脸色一阵红过一阵,最后拿床单把自己一蒙,捶床呜咽,“混账东西,你走你走。”
上梨村。
秋淑媛去镇上寄了信回来就看见杜丽红接替了她的工作在给徐诚洗衣服,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题,徐诚笑的哈哈的。
“徐诚哥我回来了。”秋淑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进门,“杜丽红你怎么来了,我看社员都在地里割麦子,你怎么有空过来,是看徐诚哥的吗?”
杜丽红笑了一下,“你忘了,我就住在徐诚隔壁,今天忘记带水下地,回来喝口水就看见徐诚一瘸一拐的给自己弄饭吃,我就帮了把手,看见你洗了一半的衣服总泡在水里也不是事儿就帮着洗了洗。咱们既是同班同学又被分到了一起,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平常徐诚也帮了我不少忙,挑水什么的都是徐诚帮我,这回他伤了腿换我帮他。”
“丽红说的对,咱们四个应该互相帮助。去年丽红还帮你和宓妃割麦子了,你忘了?”
“那哪儿能忘,杜丽红可比宓妃勤快有用多了。丽红,现在我回来了,我帮徐诚哥弄吧,你赶紧上工去,免得耽误了你被扣分。”秋淑媛忙从杜丽红手里夺过了徐诚的衬衫,礼貌的催杜丽红走。
“你还说我呢,你在这里帮徐诚,大队分给你和宓妃那一大块麦地你割完了?”
秋淑媛没事人似的笑,“不差这点功夫,我徐诚哥这里不能没人照顾,你赶紧走吧,别耽误了你的事儿。”
“行,我不当你俩的电灯泡了。”杜丽红暧昧的看了徐诚和秋淑媛两眼抬脚走了。
徐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圆圆,我这里也没什么要忙的了,你赶紧上工去吧,我这腿再养两天就能下地了,你别担心。”
秋淑媛看着杜丽红已经把衣服洗的差不多了,心情有点焦躁,但脸上不显,她端起水盆看着徐诚,“徐诚哥,你这腿不抹点药我看是好不了,回头我去村里老社员那里打听打听有什么草药没有,你既然不舍得买药膏我就给你弄点草药来抹抹。”
“也行,听说给村里放羊的袁二大爷以前在中医馆里做过伙计,你去问问他那里有没有现成的,没有就算了。”
“哎。”秋淑媛答应一声,在院子里把衣裳晾好就出了大队部。
走在路上秋淑媛就冷笑起来,这个杜丽红,什么忘记带水回来喝水的,都是借口,记工员那里就带着一大桶的凉开水,社员谁渴了都能拿水壶去装,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当她是傻子呢。
在学校的时候就非要挤到他们的圈子里玩还不是看上徐诚哥了,知识青年下乡,她家也是托了关系才让和徐诚分到一起的,现在她又和徐诚哥住在一块,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得美。
徐诚就像一块鲜美的肥肉,内有宓妃和她争抢,外有杜丽红虎视眈眈,秋淑媛想,她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22。挖田七
“袁二大爷在家吗?”秋淑媛轻推开木门一条缝,扬声往院子里喊。
黄昏落日,正是吃晚饭的时候,院子里坐了一家子人,听着声儿一个妇女端着碗站了起来,“谁啊。”
“是我,知识青年秋淑媛。”
那妇女回头就嘀咕,“爹,是住猪棚里那姓秋的女知识青年。”
这话说的声音一点不小,秋淑媛满脸尴尬恼恨,不是恼恨那妇女而是恼恨自己的出身。
“问她什么事儿。”袁二大爷大葱抹酱卷了个杂粮煎饼吭哧咬了一口。
没等妇女问秋淑媛就说了,“我想问问你们家有消肿止痛的草药没有,住大队部的知识青年徐诚镰刀割伤了腿,我想给他找点草药抹抹。袁二大爷你们家有没有?”
妇女一听也没问公爹直接答话,“我们家没有你到别家看看去吧。”
袁二大爷瞪了妇女一眼,“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爹,你可真冤枉我了,不是我小气不给,咱家真没田七了,这个来要一点煮茶喝,那个来要一点砸碎了抹伤口,早没了。爹,我看你山上放羊的时候也别闲着没事挖那个了,你挖多少够整个村的人使,田七又不是人参,勤快点自己上山就挖着了,非得用现成的。”妇女没好气的说完就坐下了。
站在门口的秋淑媛尴尬的面红耳赤,悄莫声息的抬脚走了。
但从那妇女和袁二大爷的对话里她却知道了,田七能消肿止痛,在山上就能挖到,可田七长啥样?秋淑媛犯了难。
好在鼻子底下不就是嘴吗,这也难不倒她,问问人田七长什么样儿,她上山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