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危拉出了桌前的椅子。
“坐。”
谈越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摘下帽子和口罩,眼眸一抬,看着还站在原地的人。
这人从进房开始就一直盯着他不放。
“怎么了?看见我很惊讶。”
原危点头,一时说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那有什么办法,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我……”原危垂下眼,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突然说道,“对不起。”
“说对不起做什么,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当然没有。”
他只是,为自己不能陪在他身边而感觉可惜,原危其实不是一个感情外放的人,很多事情都喜欢压在心底,久而久之也就习惯。
但此刻,他忽然很想做一件事。
说起来,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原危还真的很少主动,他总害怕自己唐突,对待人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被吻得喘不过气时,也只会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角,予取予求的模样乖顺到了极致。
原危走上前,弯腰抱住了谈越,力度不大,他把脑袋搁在谈越肩上,用那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我很想你。”
“嗯,知道了。”
这么久没见,反而比上次更粘人了。
谈越伸出手,将这个拥抱落到实处,双手圈着他的腰,因为常年练舞的缘故,腰肢柔韧又纤细。
姿势逐渐调整到了两个人都舒服的位置,椅子被迫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谈越感觉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又收紧了一点,这人似乎真不打算起来了。
“你要把我勒死吗?”
“不是。”
后知后觉的害羞冒了上来,原危慢吞吞把脑袋抬起来,刻意错开了视线。
“什么意思啊,我来了都不看我,我不好看吗?”谈越偏头,偏要与他对上视线,便见他羽睫一颤,放弃了抵抗。
浅棕色的瞳孔,透亮澄澈得像两颗玻璃球,所有情绪都一览无余,明明是孤僻的性子,偏偏又诚实得可爱。
“没有,你很好看,哪里都好看。”
听了他的话,谈越笑了笑,放在他腰上的手骤然收紧。
“那你,想对我做些什么呢?”
这样明显的暗示,原危不会听不懂,他找准那两片嘴唇,闭上眼,轻轻印了上去。
这种事全部交给原危是不可能的,谈越享受了一会儿小学生式的吻法,还是出手将人带向更深的领域。
成年人之前的亲吻,可不仅仅只是这样,好玩的东西那么多,总要一一探索才好。
这次终于大胆了些,不止于衣角,原危的手向上,攥住了他的肩膀,用力道的大小做出每一次诚实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