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他,是他害死了我们的孩子……”绾鸥已经气若游丝。
独孤掠哪容她倔强,等他杀了君岫寒,绾鸥再没有了仇恨支柱,她虚弱的身体怎么恢复,“杀他,是肯定的,但等你身体好了才行。”
“掠,我不走,杀了他给孩子报仇……”绾鸥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独孤掠一脸肃杀,一道红光闪过,他的红墟剑已入鞘,抱着绾鸥往宫里飞去。
光芒太刺眼,君岫寒一眨眼之间,他们已经离去,阴柔的脸上是毁灭性的笑容,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出去时没有发现,躺在床。上像死尸的朱小七,不知何时已经不见。
诅咒的宝宝(五)
当独孤掠将绾鸥从梦境中救出来时,围在旁边的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左使者将手放在了绾鸥的手腕上,“孩子已经没了,不过大人已经没有事了,多多休息和调理就会好起来。”
“孩子没了?”独孤掠低低的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他曾一度担心这个宝宝会像他一样受诅咒,也曾嫉妒银狼王比他早拥有了和绾鸥的宝宝,可此时,孩子真的没有了时,他却是痛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早没了早好,这个受了诅咒的孩子,因为父亲的遗传基因,生出来也是受苦。”左使淡淡的说道。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孩子是无辜的,他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父母,也没有机会选择是享福还是受苦。
左使高深莫测的扫了一眼独孤掠:“绾鸥的身体很虚弱,三年之内不能让她再怀孕。”
“棋玄,送左使去房间休息。”独孤掠说道,老爷子和右使同时不见,这其中还有怎样的奥妙?
棋玄自是明白独孤掠话语里的意思,马上明是送却是押着左使者回房。
“臣马上去配调养身体的药过来。程洛急匆匆的离去。
冷残和米寿也相继离去,独孤掠独自守着还在昏迷的绾鸥,看着她揪成一团的小脸,他恨不得代替她来受苦。
等程洛端着药过来时,独孤掠也已经将绾鸥收拾干净,洗去身上的血污,换了一套干净的素白色衣衫,她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其实她早已经醒来,她听到了左使的话,也知道独孤掠一直在痛苦的煎熬,可是,她不想醒来,永远都不想醒来。
谁会在洞房花烛夜双喜临门时,经受失宝宝的心痛,绾鸥开始绝望,她以为自己穿越后的苦难生活已经结束,没有想到坐上皇后之位做独孤掠的新娘的第一天就惨遭杀戮。
逃避不是她绾鸥的标签,可是,她真的只想做个鸵鸟,缩在独孤掠的怀里永远都不醒来……
“小玩偶,醒过来……”独孤掠低低地在她耳畔低语,“你还有我,你一直都有我……”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打湿了独孤掠的胸膛,他缓慢的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紧闭的眼中像决堤的洪水泄了下来,他的心抽痛得厉害,她压抑着不肯睁开眼睛,她已经知道了……
可是,他不能任她伤心和逃避,他要她好起来,那么,他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很多个孩子。“小玩偶,喝药!”
不,她不喝,都是因为她这个做妈咪得罪了人,才会害得宝宝没了,她不会喝,她只想陪着宝宝。
“小玩偶,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吗?”独孤掠的语声很低沉,也很嘶哑。
她还是不说话,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还记得我们在乾闼时那匹母马吗?”独孤掠在她耳畔轻说道。
她当然记得,那匹母马怀了小马,宁愿饿着也不肯上战场去,她用自己的方法保护着小马,可她呢!她自诩巫术高强,却连肚子里的宝宝都不能保护,她不如那畜生。
还记得绾鸥望着他说:“因为我也是女人,母性的光辉比太阳发出的热能还要强大,母性的卑微比毫无反抗能力的小草还要弱小,孩子是它生命的延续,是它爱的延伸,为了孩子,她可以做出任何牺牲,如果没有了孩子,她也会选择放弃生命……”
独孤掠紧张的捏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小玩偶,坚强起来,你是我独孤掠的女人,在坏人都没有受到惩罚时,你怎么可以萎靡不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