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似乎还未清楚,这只雪貂是在下的小宠。”
能让温言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栖川也算是个人才了。白凛觉得栖川有赶超慕归枝的潜力,并衷心祈祷他不要往这个方向发展。
可惜,栖川听不到她的祈祷。
“哦?”栖川似笑非笑地看着温言,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谁说她是你的?她自己承认了吗?”
闻言,温言微微一怔,一时竟说不出话了。
场面一时陷入死寂,一种压抑的沉默在二人之间弥漫。
顾初云被夹在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着急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将目光落到雪貂的身上,暗暗祈求它能在此时做出点分散注意力的举动。
白凛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顾初云就快崩溃了。
她也是。
于是她摸了摸毛茸茸的小肚子,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
“吱吱……吱吱……”
她想要传达的意思很简单——她饿了。
温言能听懂她的话,栖川也能猜到她的意思。二人同时看向这只哼哼唧唧的小雪貂,目光专注,沉默不语。
“……吱吱?”
你们倒是说点什么呀,就这么干看着吗?
白凛很尴尬,又拖长声音哼了起来,间或搭配一些揉肚子、翻身子的肢体语言。
几秒后,温言率先轻叹一声。
“罢了。先带她回宴席吧。”
栖川唇角微勾,近乎挑衅地对顾初云挑了下眉。
顾初云:“……你!”
温言垂眸看了白凛一眼,见她露出如释重负的眼神,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拂袖而去。
栖川在原地等了一会,见顾初云死盯着他,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讥讽一笑,也抱着雪貂走了出去。
顾初云这才放心,她像押犯人似的,生怕栖川半路偷溜,于是也紧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很快,三人返回宴厅。
此时寿宴已经开始,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温言回到坐席,却未动筷。只是眼睛半垂,长睫盖下,无声地看着席下的一举一动。
化为雪貂的白凛正被少年用一块柔软的绢布擦拭身体,她抬起前爪,时不时拍拍少年的手指,似乎正在指挥他该擦哪里;而少年也很温顺,从头至尾都很仔细,甚至连她的小爪缝都没有放过。
他们看起来非常亲密,仿佛已经相识许久。
这也是他选择妥协的原因。
那少年是她的朋友,她必然不希望他们之间发生冲突。
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想在她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虽然最近……他似乎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
毛茸茸的吸水能力非常强。
白凛本以为随便抖两下就能把水给抖干了,没想到她折腾了半天还是感觉身上沉坠坠的,最后还是栖川跟蔚家丫鬟要了块绢布,才把她身上的水渍彻底擦干净了。
白凛甩了甩爪子,坐在一桌子的菜肴前,试图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