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买命钱一经发出,萧城一片哗然。
能力者听闻之后都开始思索衡量着,就连没有能力的人也三五成群,搬个小板凳在巷子口坐着,扯些闲篇,交换八卦。
更有胆量大一点的,直接坐到了黑街对面的巷子门口,看着摆摊设点等待迎接卖命人的沉舟主管。
“瞧瞧这一个个,这衣服的面料都是好料子啊。”
“人家靠命从仨鳖孙手里抢出来的,要是我年轻点,我也打地主去。”
“嘿,我家娃子就在跟着沉舟开饭店,他爹每天去给他帮忙,也挣点钱花。”
“那你咋不去,搁着唠啥呢。”
“我这不纳着鞋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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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轮班的塌鼻子主管看着对面晒着太阳唠嗑的大爷大娘,也没想去赶一赶劝一劝什么的,毕竟领头的说了,这些可是城里的消息集散地,还是有助于消息扩散的。
既有心中挣扎为难之人。
阿公阿婆两人坐在桌子旁,不敢多说话,心里直悔恨自己没有力气出门挣钱,只能靠着家中老大外出打点小工,一人挣钱全家花。
阿公又想起了刚才街上传过的声音,那可是十金啊,一辈子都吃不完。
但阿公不敢说什么,甚至也不敢想,自己家孩子从小就不老实,一有不顺意的就打,倒是这些年阿公阿婆老了,家中老大也不怎么打了。
身形高壮的老大坐在桌子另一边,只顾抽着烟,这烟杆和老大三十好几的年龄并不匹配,皱着眉头不知想些什么。
阿公看到这烟杆子就懊悔,那是老大十五岁从一个大爷手中抢来的,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老大抢东西,要是那时候自己能好好教训老大一顿就好了。
老大嘬着烟,心里琢磨着,卖命,卖nm的命,留钱给两个老不死的,谁干谁孙子。
老大心里为难着,总共就五天,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老子得活下去。
也有人与一家老小告别之后,在次日早上来到了黑街门口。
“兄弟,俺是来卖命的。”一个络腮胡站在了黑街门口,对着门口轮班站岗的塌鼻子主管说到。
塌鼻子看着络腮胡,还有身后跟着的一名妇人,眼眶通红,显然是痛哭了一场。
“就这样来的吗?”塌鼻子轻声问道。
“还需要准备什么吗,俺不怕,上有老下有小,苦一苦俺就够了。”络腮胡咬着牙说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政策更新了,情况有变…”塌鼻子话还没说完。
“啥意思?是钱没有说的那么多吗?能给俺家挣多少?”络腮胡一下急了,上前一步,一下抓住了塌鼻子的手臂。
“不是不是,钱不少,领头的吩咐了,给你们安排好了之后的事情。”塌鼻子赶忙安抚道。
塌鼻子说着,往边上挪了挪,把旁边民房的大门打开了一点。
络腮胡顺着看进去,是几座棺材,俨然一股新木头的味道。
“领头的说了,得给兄弟们安排好了,之后您的啥事我们都包了。”塌鼻子拍了拍络腮胡的肩膀。
络腮胡看着棺材,许久不说话。
塌鼻子看络腮胡的眼睛红了。
“嫂子还在呢。”
“走,俺走了。”络腮胡没回头的进了黑街,跟着一个沉舟引导去了。
片刻之后,络腮胡静静的躺在本来没有财力获得的棺材中往家回去。
几个沉舟精英在旁侧护卫,都利刃亮出,这些也都是未来将护卫络腮胡家一段时间的人员。
“嫂子,这位小伙就在这听您差遣,我们先去帮您家要债去了。”塌鼻子一指旁边披麻戴孝的沉舟小伙,便带着几个人去之前一直欺压拖债的人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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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一个个,这棺材的木料可都是好料子啊。”
“人家靠一膀子力气从北边森林扛出来的,要是我年轻点,我也扛木头去。”
“嘿,我家娃子就在跟着沉舟开饭店,那福利给的可好了,门上挂着沉舟的名字,谁也不敢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