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人诧异看向她手里举起来的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她根本就不记得那包着药的纸长什么样,甚至可以说,她根本就没看见那东西的存在……
但是,从她被仇昱救出来之后她也零零散散听见了消息的,杜苏杜柳那边也时不时透些消息出来,都在说那颗药的问题,就连仇昱,也问过的。
只是,她以为……
终究,他相信她的。
可现在……
莫依人狠狠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旁边的仇昱,仇昱眉头狠蹙看向盛瑞彤手里举着的纸,他是见过那颗完好无损的药的,但却没有在酒店房间里找到那纸张,现在看看盛瑞彤手里的纸张,的确跟他找到的那颗药包着的纸是一样的,一时间,仇昱心里之前本就有着一点点的疑惑一下升腾起来。
莫依人,难道真是是故意设计他的吗?
不自觉的,他就侧头看向莫依人,正好和莫依人的目光对上。
那个除了说了两句话,辗转都是“我不是、我没有”的小女人此刻正一脸心冷的看向他,她娇俏的小脸上带着无声的泪,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嘲讽着什么,当对上她双眸的瞬间,仇昱一时有些慌张,迅速收回自己的视线,可却根本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很快便听见了莫依人凄冷的嗓音。
“盛瑞彤,我不知道你在开元大酒店里找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听见谁说了什么,我唯一能说的,就是,我不认识那些人,我也不知道那天会发生那些事,我更不知道那药是什么东西,也从未见过你手里的纸!”她愤怒的咆哮着,是对盛瑞彤含血喷人的恼怒,也是对仇昱态度的一种冷回应!
明明,明明她才是被害人啊!
可现在,怎么她就变成了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呢?
她承认自己偶尔是爱动动小脑筋,但从来都是不伤大雅的,就连几年前的事也是这样的,可现在,怎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能缠在她身上来?
莫依人觉得委屈,她委屈得觉得自己的匈腔都灌着火,她想发解,但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对面的盛瑞彤又明显是有备而来的:“莫依人,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些我全都不评价,我唯一能做的,能说的,只是我看见的,我听见的,我的的确确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这个他们在房间里找到的纸,也确认了那个房间里有两颗这样的药,而绑架你的那四个人原本就是江城里出名的流氓,在他们手里的女人鲜少有逃出去的,但凡落在他们手里,不出二十分钟一定会被毁,可你呢?你被绑架了多久,你还逃出来了?”
“盛瑞彤!”莫依人眼里都几乎喷着火的看向对面的女人。
这女人,今天就是拼死都要将这个罪名压在她的头上来了?
盛瑞彤同样一脸倔强的看向她,只是或许身子实在太脆弱了,她之前扭到的脚反反复复,现在或许是因为站久了,竟然隐隐有些疼痛,让她整个人都不自觉的轻微战栗着,轮椅上的仇昱见状,心里闪过一抹担忧!
“盛瑞彤,我没有!你说的那些我全都不知道!我是被他们灌下那个药的,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我也不知道那药是什么药,我只是拼命的想要保住自己,我只知道,当我好不容易逃出那个房间的时候,我就遇上了仇昱,当时……”莫依人极其的解释着,可谁愿意听?
又或者,谁愿意信?
至少,该信的人,似乎并不愿意吧。
盛瑞彤不等她说完,蓦然收起手里刚刚高举着的“证据”,轻声道:“莫依人,你高中的时候,为什么有一段时间休学了?”
一句话,莫依人脸色猛地刷白。
盛瑞彤嗓音温柔,可停在莫依人的耳朵里却宛若夺命的音符:“徐萍回江城了你知道吧?那你,还记得当年你是怎么把徐萍逼退学的吗?你又记得,你是怎么进去坐牢的吗?”
“轰”一下,莫依人的世界彻底炸开,她从来没想过以前那些事能够被永久封存,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话会是盛瑞彤对她说出来的,她一直以为,第一个开口问她的会……
不自觉的,莫依人抬眸看向仇昱,盛瑞彤敏锐抓住这一点,轻声道:“莫依人,阿昱对你已经很好了,他没有将你这些事公之于众,还护着你,护着莫家,你就不应该这样……”
果然,是他说的吗?
呵呵!
突然,莫依人战栗着身躯站在原地忍不住笑出声了,是啊,她怎么忘了,仇昱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后仅仅只在她的面前提过一句,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原来,是因为,他将这些当做笑话给盛瑞彤提了吗?
那一瞬,莫依人突然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她感觉自己浑身冰冷,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流淌,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站在那里,却犹如一个罪人被人随意提问,而她的丈夫,从头到尾根本不在意她?
呵呵。
莫依人眼里的泪忽的一下落下泪,许久只嘶哑着嗓音对仇昱说:“仇昱,我再说一遍,那天我是被绑架的!我是受害人,我差点就被毁了,要不是你赶来,我根本不敢想象那天的我会发生什么事!我没有那药,也没有得到那药的渠道,我更不可能给自己下药!我从来不图你仇家什么,我想要的,只是一场婚姻,一场让我避开莫叔叔给我安排婚姻的婚姻,第一次订婚的时候,我听见他们的谋划,所以我生气了,我才不想将你让给莫袅袅,这些,就是我跟你在一起,我唯一想要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