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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气了,从不指望陆向北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可眼下正是她情绪最低落的时候,也不必这么狠吧?
不禁恨声道,“陆向北!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吧!你尝试过失败的滋味吗?你尝试过大热天里四处奔波看尽脸色只为了盖到一个章的滋味吗?你尝试过为了少一丁点可怜的租金跟人磨破嘴皮的滋味吗?你尝试过为了找到最便宜的厂房脚底磨起泡的滋味吗?你尝试过脚底起了泡还要厚着脸皮去求人,被人看扁的滋味吗?你都没有!你这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你也只会看扁我!只会教训我!从前是!现在也是!”
说到激动处,前仇旧恨都涌了上来,她照着他的肩膀胸口就是一顿乱打,他暗暗苦笑,任她打了,如果她有什么愤懑,把他当做发泄对象,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她知不知道呢?她只有对自己最亲爱的人才会这么蛮横不讲理,就像她的别扭劲一样,那是他的专利,也是他的福利……
等她把今晚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完了,他才笑笑地捉住她的手,“手打疼了吗?我给你揉揉!”
她含愤看着他,最恨的就是他这副德行,她气得快要死掉了,打得手都疼了,他还泰山一样岿然不动……
怒火重新点燃,她本来就靠在他肩上,侧目便可看见他的笑容,也可看见他的脖子,忍不住朝着他的脖子一口就咬了过去……
“啊——”他夸张地叫着,满足她的虚荣心,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感谢这场发布会,感谢那些个捣乱的人,让他终于再次享受到久违的福利……
曾经的她,就是这样一副小狗似的德行,气头上抱着他逮哪咬哪,本以为还要经过漫漫长路才能再次享受,这次,好像加快了进程……
有些微妙的变化,在两人之间悄悄萌生,好像两人之间的坚冰在她怒火的炙烤下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看到他脖子上那一圈清晰的带了血痕的牙印,她心里的气才仿佛稍稍平了一点。
他摸着脖子苦苦的表情看着她,“童一念,你有虐待狂?!”其实,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有被虐狂……
她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不言语。
知道她理智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双臂圈着她,“傻妞儿,我是纨绔子弟没错,可我身边伟大的女性比比皆是……”
“是啊!赶紧的,去找你那些伟大女性生孩子去,别在这碍我的眼了!”虽然他们离婚了,可在前妻面前显摆自己身边的女人,实在不是一个好男人该做的事!不,他从来就不是好男人!
陆向北一笑,她这算是吃醋吗?接着笑道,“说你傻你还真傻!我说的伟大女性是指的咱妈!”
“别咱咱咱的,你妈是你妈,我妈是我妈!”这点可是要坚决撇清了。
他更乐了,“我说的是梁妈妈,怎么,不认这个妈了?”
童一念哑然,呆了一瞬才记得问,“梁妈妈怎么了?”
“你以为梁家私房菜就那么容易成功?小时候,我妈大冬天的天没亮就起床,只为了买到比市面上便宜两毛钱的菜,舍不得用热水洗菜,一双手到了冬天就肿得像馒头似的,还裂开好打的血口子,就这么辛苦的,好不容易挣点钱,却突然有一天被人给骗了,所有的血汗钱都打了水漂,我妈恁是咬着牙把这一关撑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又天没亮起床买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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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清早写的,只来得及2000字,还有4000下午来遮天
☆、第274章 你是最棒的
这一回,他没有嬉皮笑脸,很正经地边说边看她的脸色,知道这话在她心里起了作用,接着道,“还有……我亲生母亲。虽然我曾经对她颇多埋怨,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这一生也很艰辛。当初一个年轻女子独赴法国,求学、开创事业,人生地不熟,却能做到今天的成就,这其中的艰难你应该是可以想象的。”懒
从来没听他谈起过他的亲生母亲,偶尔提起,也只是轻轻带过,最详细的信息还是来自于父亲,告诉她,他的母亲是著名钢琴家,同时也是著名钢琴品牌的创始人。
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出来的女人,想必也是非同凡响的,只是当初她为什么要抛弃他远走法国?
从前她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她亦即将为人母,由衷地感觉到,作为母亲,如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的,所以,当时的她,想来也是十分为难。
和他口中的伟大女性比起来,她好像逊色很多……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她垂下头来,低声问,一如从前在童氏的时候,她对某个方案拿不定主意,也是这么问他。
他眸子里晕染上一层温柔的颜色,把她按进被子里,“你现在要做的事,是睡觉……”
她心里一激动,又欲起身来,却被他按住,“别扭的妞儿!别激动好不好?你现在能做什么?杰西身陷剽窃门,估计明天各大报纸头条全是依念的负面新闻,你就算一夜不睡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吃好喝好睡好,不然哪有力气重新开始?”虫
是啊,明天……明天会是世界末日,杰西完了,依念完了,其实依念反而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杰西,背上了剽窃的名声,她心中一急,道,“可是杰西……”
“杰西会没事!”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手指轻压在她唇上,阻止她说下去,“剩下的事交给我,你不会健忘到不知我是做什么的了吧?这个世界上的事,只要有真相,就能被查出来!我会还杰西一个公道的!”
这个,她是相信的……
可是,就算还了杰西公道,舆论也已造成,依念之前的投资都白费了……
灯光下,她眼里忧郁的光泽泄露了她的心事,他的手掌托起了她的脸,拇指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的皮肤,“可以的!可以重新再来!要相信自己!嗯?”
她的脸颊,他抚过的位置,暖暖的,一直渗透到心里,她听见自己的心,融化的声音。
“陆向北……”她的脸,和他相隔很近,他呼吸的热气,全都喷在了她耳际,她叫他的名字,离婚以后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叫他。
“嗯?”他回应她,浓浓的鼻音里,包含着耐心和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