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不由哂笑,按照他们从事的业务,在任何一个政权都是不被允许的,而他们仿佛就如同白天和黑夜一样。
每当黑夜降临,他们就会出现在那里,有些肮脏的东西从古至今,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今日一趟算是不虚此行,张皓起身就要拱手告辞。
洪大寿拦在了张皓身前,说道:“临别之际,洪某还有几句好言相劝,不知道相先生愿不愿意听!”
张皓道:“洪帮主,在下洗耳恭听。”
“此战对张大公子极是不利,希望转告张大公子,切勿大意?”
“何以见得?”
“不利有三,其一就是敌人在暗,公子在暗。”
“洪某关注张公子多年,一直善用奇谋,善用奇兵。皆因张公子总是藏匿于暗处,而这一次确实本末倒置,优势全无。”
“那第二呢?”
“公子的声望。声望有时候是无价之宝,有时候又是一个枷锁和负重。”
张皓眼神凝重,不由地叹了口气。
洪大寿最后说道:“其三就是从这一次五家灭门惨案来看,对方完全没有底限,公子却是有底限的人。这个两军对垒中乃是大忌,公子未开战,便已经失去了先手。”
“庐州城外元朝大军虎视眈眈,城内危机四伏,还有城外的贺宗哲生死未知,强敌环伺,还请贵公子慎重对待才是。”
张皓拱手道:“相某人代公子谢过帮主,他日有暇,还请洪帮主道庐州府衙盘桓一二,到时候定然让公子尽地主之谊。”
洪大寿道:“好说好说,只是漕帮一向不做赔本买卖,洪某费了这么些口舌,相先生您看。。。。。。”
张皓好整以暇地看着洪大寿,问道:“不知道洪帮主看上了什么?”
洪大寿道:“我们漕帮有一些闲船,听说你们的逆风镖局生意发展迅速,航运业务颇多,不知道我们两家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张皓笑道:“好说!”
“那一言为定?”
洪大寿伸出手来。
“一言为定。”
张皓重重地和洪大寿击了一掌。
目送张皓渐渐远去,洪大寿身边的娇俏婢女说道:“爹爹,你为何对一个飞龙密探的下属如此低三下四?”
洪大寿笑道:“灵儿,如果真当他是飞龙密探的下属,那你父亲在这个江湖中早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洪灵儿不解其意,接着问道:“爹爹刚刚说了那么多,难道这一次大周公子面对的局面真的很难?”
洪大寿收敛了笑意,叹道:“很难,对如今的张皓来说,就是一个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