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罗的,你等着。
站在院里,再次回头望着罗程的屋子,王铂龙带着满腔怒火,自驾汽车冲出了镇**大院。
“嗡……”
呼呼喘着粗气,油门一踩到底,王铂龙一口气回了厂子,进门时还差点把挡车杆撞坏了。
“咋的了,咋的了?”光晓阳一溜小跑的跟进了屋子,“表哥,姓罗的是不不开面?”
王铂龙并没回复,而是“咚”的一声砸在椅子上,连连骂着脏话:“小屁崽子,给脸不要脸,把老子逼急了信不信弄你个……别以为老子不敢。”
“对,有些家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得给他玩横的,否则不知马王爷长三只眼。”光晓阳附和之后,又阴森森地说,“表哥,人我已经打电话了,一两天就可以见面,到时我会和他们……”
“见什么面?妈的,谁让你弄的?就你娘知道这,你还能干个啥?”王铂龙破口大骂道。
“这……表哥,你……”光晓阳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铂龙摆着手大骂:“滚,滚滚滚,给老子滚的越远越好。”
“你,表哥,我这都是为你好呀。”光晓阳委屈地嘟嘟囔囔,摇头叹息着离开了副总办公室。
“妈的,真他娘的晦气,没一件顺心的,全他娘的给老子添堵,老子……”
又骂骂咧咧了一通,王铂龙情绪稳定下来,脑中画起了一个个问号:
为什么又给停水,姓罗的到底要干什么?
见面就跟吃了枪药似的,冲成他娘的那样,他究竟怎么想的?
难道他掌握了什么证据?他怎么能掌握呢?还是他故意要激怒我?
想啊想啊,尽管想破了头,可还是一脑袋浆糊,越想越糊涂的厉害,王铂龙也越来越担心。
“怎么办?怎么办?”
连连自问了两句,王铂龙长嘘了口闷气,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下午刚上班,刘柱到了镇长办公室。进门便问:“镇长,王铂龙是不到你这闹了?”
罗程反问:“你听到什么了?”
“中午我刚回来就听说,王铂龙上午到你屋待了二十多分钟,出来时候他骂骂咧咧着,好像是在编排你和镇里的不是。”刘柱说话时,上下打量着罗程。
罗程笑了:“就冲他那怨气满腹的晦气样,也不像占了便宜呀,他能闹腾什么?”
“嘿嘿,这倒是。”刘柱笑着坐到了对面。
“王铂龙今天一来就……”罗锃简要讲说了经过,然后又问,“你怎么看?”
刘柱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王铂龙上门就说好话,还提到了那次带人来的事,甚至想要贿赂你,这完全是有求于人的架势,说明他怕了。有了上次停水的教训,他肯定是再经不起一停好几周,肯定生产任务在那等着,上边公司应该也给了他足够压力。”
“你的意思他是怕停水?”罗程追问着。
刘柱摆摆手:“不,不仅是停水,更包括怕那套假设备露馅。这次他之所以一开始态度那么谦卑,绝对是担心这事,包括走时放狠话其实也是变相求保,希望镇里尤其是你这里不要硬揪着。”
罗程缓缓地说:“至于是否真怕了,这个还有待考证,当然表现出来的状态是这样的。他肯定是担忧,担忧露馅远大于担心停水。虽然我不很清楚他究竟在其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假设备戏码他绝对是主演,是否编剧、导演还不好说,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