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警方和黑衣人心急,郑斯文更是心急的厉害。
虽然这些年来一直干坏事欺压良善,但警方大多是给自己撑面子或擦屁股,被逮住审讯还是第一次。
尽管刚被抓时有些懊恼甚至不服,但随即郑斯文的兴奋情绪占了上峰。这可是第一次被逮,真的很新鲜,真的想换位感受一样,是否真有描述的那么夸张。
只是当那二百多瓦灯泡炙烤到头皮时,郑斯文就不想试了,但他又自信很快被释放。
自己是谁?那可是郑少,是见过市面的,岂是几个“黑皮”能比?
退一万步讲,即使自个不能拍住他们,那不是还有老爸吗。别说是老爸了,老爸秘书的一个电话也管保好使。全艾河区这几个头头加一块儿,也根本没有和老爸叫板的道理。
正因为有这样的自信,即使当时头顶“艳阳”,但郑斯文也只把这当做另类的刺激,当做与那些“小人物”逗闷子,心里还暗嗔着究竟十倍还是二十倍奉还呢。
可随着罗程的出现,郑斯文的自信开始慢慢流失,他知道这是个难缠的家伙,但没想到竟然难缠到那种程度,竟然又拿到了郑义海那个家伙的口供。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明明已经点出了父亲的身份,明明警方都有退缩的意思了,可罗程那家伙似乎还不准备放过自己。
姓罗的,你不过小小的副区长而已,有什么资本和我爸掰腕子?只能说是无知者无畏。到时我倒要看看,面对我爸的威压你和那些帮凶是否还这么嚣张?
只是老爸你怎么还不出手?还有什么顾虑吗?对付一个小小的艾河区副区长还需要瞻前顾后吗?让手下人过问一下不就行了?
难道是盾哥没报信?不应该。即使未必能快速顺利赶回首府,但也绝对有电话报信的途径呀。
究竟为什么呢?
天色可都大黑了,他们还没给我送饭,分明是想用饥饿消磨我的意志,好不好夜里还要刑讯逼供呀。
老爷子,先别再教训我了,赶紧出手吧,以后考验好不好?我可不想受他们的摆布,闹不好姓罗的要出阴招呀。
“咕噜噜”,
“咕噜噜”,
随着肚腹越来越空,郑斯文心里越来越没底,只盼着老爸在罗程动手前赶快发威,也担心罗程等人即将下手。
如果他们刑讯逼供,我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死扛到底呢?各有利弊,各有得失呀。但愿他们不要那么丧心病狂吧!
又饿又忧,郑斯文身上的气力更为不足,精神也越来越萎靡。
“噔”,
“噔”,
“咔啦”,
“咣啷”,
接连的响动声,惊醒了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郑斯文。
“郑斯文。”
随着一声喊喝,一个警员进了屋子。
注意到对方语气,郑斯文暗道一声“不好”,他意识到罗程等人阴招要来了,心中也不禁暗骂“老家伙怎么还不出手”。
“噔噔。”
又是两个警员出现,双手都拎着木头盒子。
什么情况?郑斯文下意识地看了看监控头,他想到了古装电视剧里可怕的场景——金纸糊佛面。
什么香味?随即郑斯文又抽起了鼻子。
“开饭了。”
三名警员一齐动手,打开木头盒子,从里面取出菜品来。
什么情况?
在郑斯文楞神之际,木头盒子已经垒成了木桌,四荤四素八个菜已经上了桌,竟然还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