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随着林宁的随口胡诌,愣在原地的宁芳,眼眶红了,身子颤了。
“妈,你还好吧?”
讲真,第一次见母亲这样的林宁,这会儿其实也不好受。
但为了避免父母重蹈覆辙,林宁必须狠下心,逼母亲跟外公相认。
“你回学校吧,妈,妈想一个人静静。”
视线逐渐模糊,低着头的宁芳,紧紧的攥着拳,颤声道。
“这是我家,房本上是我的名字,我为什么要走?话说妈你可以啊,离家出走不说,还一走就走18年,啧啧,我当初咋就没想到用这一招呢。。。。。。”
重病还需猛药医,同样难受的一批的林宁,戏谑,揶揄,暗讽,一点不带留情的。
“你不走,我走。”
“别,还是我走吧。”
猛的站起身的母亲,显然是到了情绪的阀值。
目的达到的林宁,一边说,一边快步出了门。
一门之隔,客厅。
宁芳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泪如雨下。
一门之隔,屋外。
同样咬着手的林宁,一手拿过手机,给林红去了微信。
“林宁:来找我,带箱啤酒,安全通道等你。”
“林红:啤酒?”
“林宁:嗯,单价不要超过10块,我妈喝。”
“林红:好,15分钟。”
“林宁:再带俩下酒菜,我妈爱吃朱家的酱猪蹄和猪耳朵。”
“林红:朱家?这个点还有开门吗?”
“林宁:老宅正门,向东50米,他家营业到凌晨。”
“林红:收到,我这就去。”
“林宁:还有,把荼荼带上。我妈很喜欢猫,喂了好多年流浪猫了。”
显而易见,为了哄母亲,林宁也算是不留余力。
大概半小时的样子,林红赶到的时候,林宁正贴着门偷听。
“快帮我听听我妈咋样,我咋啥都听不到。”
不等林红开口,心急如焚的林宁,低声催促道。
“伯母在打电话,在抽泣。”
双耳微动,都不用贴门,屋里的动静,林红一清二楚。
“仔细听,我要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林宁说。
“应该是你爸。”双耳再动,林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