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望就像是天上的风筝,她是牵着那根风筝绳子的人。
她以为只要她不松手,风筝就算飞得再高,也会一直在她手里攥着。
但是她忘了,风筝不需要绳子也能飞的。
“既然你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你了。”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出现。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熬过来。
那他出不出现也不重要了。
她一个人就挺好的,完全可以不需要他。
因为她发现,她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些。
梁仲远在手术室抢救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她发现,她居然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梁仲远。
好像是一月前,还是两个月前,两人之间只有电话和视频的交流。
她反思着自己,她自从跟沈既望谈恋爱后就一直围着他转。
跟她爸爸的通话时间越来越短,从起初的一个小时变成半个小时,十五分钟,甚至几分钟就结束。
可她爸爸什么也没说。
刚才她在手术室等待的那三个小时非常非常地煎熬。
她在想,万一,万一她再也见不到她爸爸了……
她连他最后一面没见到的话,她真的会恨死自己的。
她爸爸是她在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
是沈既望都无法取代的存在。
沈既望看着她脸颊上不停掉落的泪水,像千万根针在自己心口处扎着,他帮她擦去泪水,手都在抖,“我改,我可以改的。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分手好吗?”
他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
从来没有以这么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
他一身所有的傲骨,在他喜欢的这个女生面前折碎。
梁栖月看着他。
以前他只要稍微哄一哄她,她就什么气都没了。
她知道自己爱得太小心,爱得太卑微。
因为她怕失去他。
可是物极必反。
梁栖月:“我们的问题不止这些。”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是她先喜欢上他的,先动心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输了的。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跟梁肆说的话。
她说沈既望是南墙,她一定要试试,就算受伤她也认了。
她现在,真的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