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现在暂时不能喝水。”梁栖月做完手术后,医生就跟沈既望说了一些术后的注意事项。
他抽出一根棉签,沾了下杯里的水,涂抹在她的嘴巴上。
柔软的棉签碰到她的唇,带着点湿润,梁栖月下意识地抿了下,两唇分开时,还能看到她隐藏在里面的贝齿。
单纯的动作中有种勾人的欲。
沈既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深藏在身体里的那股冲动冒出了点又被他很快压下。
梁栖月觉得自己现在这般样子有点像瘫痪在床不能自理的人,完全要靠他。
但没办法,她现在就像一条缺水的鱼,极度渴望水源,而沈既望现在就是那个唯一能给她水的人。
她从白色的被子里伸出手,手指扯了下他的手肘处的衣服布料,似在催促他继续刚才做的事。
沈既望又用棉签沾了水给她,语气正经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般。
“我刚才,突然想亲你。”
梁栖月眨了眨眼睛,表情有点呆,更多的是错愕。
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现在亲你的话,你应该也躲不了。”他语气平静地道出一个事实,似乎在想着要不要遵从自己内心此刻的真实想法。
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不过我不能趁人之危。”
梁栖月虽然没开口说话,眼里却明晃晃地表达出“你知道就好”的意思。
沈既望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她抬起她搭在被子上那只没输液的手,低下头,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
一下不够,还翻转过她的掌心,然后亲了好几下。
“快点好起来,嗯?”他压低的嗓音带着蛊人的调。
酥麻感从手往上,传到她的心口、她的脸蛋,热意蔓延。
梁栖月莫名地从他刚才说那句话里读出了后面的意思。
——快点好起来,我就可以亲你了。
梁栖月其实很少见到这样的沈既望。
今天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温柔的,做出来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温柔得让人溺毙其中,又无法抗拒。
他刚才说要亲她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怎么拒绝他。
自己好像已经臣服于他的这种温柔里。
……
第二天醒来后,梁栖月还要继续打点滴,她的血管本就偏细,之前抽血的时候就犯过难。
为此沈既望跟医生商量了下,找了个比较有经验的老护士来帮忙。
输液的时候,沈既望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陪着她。
期间她的主治医生来查过一次房,说她现在可以下床走路,要促进一下腹内气体排除,避免肠粘连。
梁栖月听到后面的专业术语,脑子一下子没绕过弯来,“什么意思?”
一旁沈既望突然开口:“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