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哥……”
“丘小哥的所作所为。对你们有百利而无一害。”疯丐有点冒火:“萧老大输不起,他一点也没有司令人的风度,那大晚上他几乎栽在丘小哥的剑下……”
“尹老哥,我不和你夹缠不清。”周使者的友好神情丝毫不变:“一句话,丘小哥是咱们的贵宾,兄弟说得够明白了吧?”
“贵宾?不行,你们要拖他下水做黑道人?”疯丐大声拒绝:
“我不许你们误人子弟,坚决反对你们引诱佳子弟步入歧途的作为。”
“他只是咱们的贵宾而已,咱们决不希望他加入黑道混世。
就算他肯,也有人不肯呢!”周使者诚恳地说:“据兄弟所知,这期间各门各道的人,都在打与他联手合作的主意,而他都冉三拒绝了。咱们老大的意思,是让他保持大丈夫的英雄形象.咱们听有的弟兄,只许暗中帮助他。他如果与诸位联手,便失去超然的立场,不管他与那一门那一道的人联手合作,都会受到另一们
道的人仇视。尹老哥,明白兄弟的意思吗?
“哦!我有点明白了。”疯丐不住点头。
“不情之请,尚祈诸位谅解。”
“他还没决定是否与咱们结伴呢!”疯丐苦笑:“这小于固执得很。”
“他的风骨委实令人敬佩。”
“好吧!我相信萧老大的诚意。”疯丐表示让步:“咱们放弃与他联合行动的计划,但不许你们干涉咱们在他身畔活动的权利。”
“只要善意的人暗中襄助他,咱们无比欢迎。诸位,谢了。”周使者含笑行礼告退:“再见!”
“再见,好走。”
送走了雷霆四使者,疯丐四人自有一番商量。
“萧湘这家伙,恐怕还不知道丘小哥,就是那位击败他女儿的神秘蒙面人。”疯丐向同伴说:“听说他女儿为了一招受创的事,仇恨刻骨铭心,誓在必报,日后定有好戏上场。有机会,我得提醒丘小哥小心后患。”
“老哥,你最好不必费心。”金剑龙镖说:“丘小哥如果对萧老大的人怀有戒心敌意,那就麻烦大了。”
“这件事的确不宜早早提醒他。”三江孽龙郑重地说:“让他分心,会出意外的。只要咱们暗中注意留神,口风紧些,这件秘密相信不至于被揭穿。尹老哥,小伙子否认他是那位揍了你的陌生人,连你也无法逼他承认,他只要说一声拿证据来,你就无法可施。显然他有意隐瞒那次的救商庄主事件。你无法逼他承认的。”
“尹老哥,可曾发现萧老大的女儿?”五湖浪客问。
“我没见过他的女儿,看见了也不认识。”疯丐说:“好像神剑天绝把能派得上用场的人,都—一调来了,其中好像没看到有女的,他的女儿很少在外走动,只有他旗下的弟兄知道他女儿是圆是扁。”
“情势凶险,他不会带女儿来玩命的。”金剑龙镖说:“可用的人才多得很,没有必要让女儿抛头露面。咱们动身吧!九华山庄的杂碎们早就遁走了,再晚些就追不上啦!”
“放心啦!只消留意丘小哥的动静,就可以盯住九华山庄的人。有神剑天绝的人提供消息,他定可有效地掌握无俦秀士的行踪。”疯丐乐观地说:“他不再公然露面招摇,只怕咱们不易掌握他的动静,咱们真的要放勤快些了,这小子神出鬼没精明得很呢!”
再计议一番,四人提了行囊动身南下。
辰牌末,南下的官道上旅客稀稀疏疏。
旅客们通常破晓时分动身就道,早已远出二十里外了。
踏着艳阳南下,走在道旁的行道树荫下相当写意,平坦笔直的大官道前后不见人踪,只有丘星河孤零零地,悠闲地背了包裹赶路。
扭头回望,三里内不见任何旅客,不见车,没有马,旅客们早就走光了。
“奇怪,他们为何不跟来撒野?”他惑然自问:“我已经给予他们充裕的时间准备,目下应该像潮水一样涌来了。”
丢掉坐骑,他于心不甘,因此有意在南关外购买用具与食物露面,让对方有充分的时间召集人手。
他有充分的理由报复,最佳的自保方法是无情的反击。
在城镇以外的荒郊野地,他有把握应付众多高手的围攻,荒郊野地有广大的活动空间,可以任情施展。
可是,居然没发现有人追来,委实令他大感失望,周府人才济济,难道丢了四个人就能了了不成?
按理这是不可能的事,不然就不去在他的住处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