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老头儿叫什么名字,附近的人只是称呼他为“老瘸子”。
老瘸子是个花匠,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就算有小孩子不小心踢翻了他的水壶,或者揪下几朵他负责照顾的花,他也不生气,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
老实巴交,从不惹事。
老瘸子过的很安逸。
一天的工作结束,老瘸子慢悠悠的提着水壶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他无儿无女,也没有老伴儿,一个人生活很多年了。
不过。。。。。。。
向来空荡荡的小屋,今天却突然多了很多人。
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但无一例外,他们的领口或者袖口都带着一个三角形的铜制标记——一只睁着的眼睛。
“呵呵,挺新鲜的。”
老瘸子面上表情不变,慢吞吞的照着以往的习惯放好了水壶,又脱下了脏兮兮的外套。
就像没看见屋子里那些人似的,他走到小厨房,自顾自给自己泡了杯茶,惬意的靠在沙发上。
“坐,别站着说话,都坐吧。”
“佐德先生。”
老瘸子很客气,但那些人却显得异常拘谨。
他们看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老人,恭敬的低下了头。
佐德。
老瘸子的名字。
“谁,那是谁。。。。。。啧,好吧,那个名字我老早就不用了。”
老瘸子本想装傻充楞,但装了一半,突然没有了兴致,只是用缺了牙的嘴巴啧啧有声,歪着头,换了个角度看向来人。
“所以,你们还没有放弃是么。”
那些人沉默,他们知道佐德先生说的是什么事——救出头领“盖勒特。格林德沃”,东山再起。
“放弃吧,你们这些疯狂的家伙。”
老瘸子叹了口气,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劝解道。
“没用的。”
如果有用,还用得着这些人去纽蒙迦德劫狱?
三十年,甚至四十年前,佐德自己就可以去做了。
“不,现在情况不一样。”
领头的那人似乎有些激动,但又不敢再佐德先生面前过于放肆。
于是他压低了嗓子,尽量用平缓的语气,一字一句的开口。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我相信,我们这次可以成功。”
“有啥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