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招来张领刚、魏凤鸣两大剑士,要他们各率属下,随后赶去,一面和门主王宜中、刘坤步出庄外。
门口处早已备好了三匹马,三人踏上马背,刘坤立时一骑飞驰,纵马带路。
三匹长程健马,兼程疾赶,奔行如飞。
五十行程,一气赶到,三匹马已然是全身汗水,滴落如雨。
刘坤跃下马背,道:“顺路上岗,就可以瞧到那峡谷中的篷车了。”
王宜中一面奔行,一面打量眼前的山岭形势。这确是—处形势险要的所在,山不太高,但很陡峭,两面山壁对峙中,有一道峡谷,也就是东西通行车马的大道。
刘坤奔上岭脊,只见林宗、常顺,并立在大道口处。
原来,进入峡谷两侧的出人口,是两个突起高岭,那一条东西大道,就从两面的岭脊上通过。
登在岭脊上面向下看,那一道山谷平原,变成了一片盆地。两辆篷车,停在那片山谷中间的盆地上。岭脊甚高,距离过远,看上去那两辆篷车很小。
王宜中回顾了高万成一眼,道:“先生,我下去瞧瞧。”
高万成摇摇头,道:“不可以,他们困住太夫人,志在门主,你如涉身险地,他们很可能引爆火药。”
王宜中道:“难道你要我坐视不管,袖手看母亲被困在峡谷之中。”
高万成道:“愈是处境险恶,愈是要镇静应付,门主如若身涉险地,不但无补于大局,反而会促成了太夫人的危险。”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门主,先让属下去看看形势,回来再作道理如何?”
王宜中一皱眉头,欲言又止。
高万成淡淡一笑,举步向峡谷行去。
刘坤道:“高兄,我跟你去。”
林宗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四,你跑了半天啦,我跟高兄去。”
纵身而下,追上了高万成。
高万成步履很快,几乎是向前奔走。林宗紧追在高万成身后,高万成一面走,一面暗中盘算着应付的办法。这是一生中遇上的最难的问题。
就算不惜任何的牺牲,也无法解决这件难题。
林宗紧迫两步,追在高万成的身侧,道:“高兄,这个结很难解开。”
高万成一面大步而行,一面说道:“什么办法?”
林宗道:“这该叫移花接木之计。”
高万成道:“如何一个移法?如何一个接法?”
林宗道:“找一个很像门主的人,把他扮成门主,交给他们,要他们放了太夫人,然后,咱们一拥而上。”
高万成接道:“那些人能计算的如此精密,岂易上当。”
林宗道:“除此之外,兄弟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高万成道:“咱们去见见他们的首脑人物,摸清楚他们的来路再说。只有他们出头,现身,咱们才能找出他的身份。”林宗暗中运气戒备,忖道:“如是谈判不成,非要动手不可,好歹也得先宰他们几个,赚他们几条命才成。”心中念转,人却逐渐的加快了脚步。
这段行程不近,两个人足足走了有两盏热茶的工夫才到。
距离那篷车还有十丈左右,右侧草丛中,已传过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站住,你已经进入了火雷阵内了。”
高万成停下脚步,道:“在下金剑门中高万成,哪一位负责此地事务的,请现身答话。”
草丛中缓缓站起一个身材瘦长的黑衣汉子,道:“什么事?”
高万成转眼看去,只见他用绢帕蒙住了大半个脸。当下微微一笑,道:“朋友,如是咱们相识,你蒙住一半脸,我仍然能认得出来,如是咱们不认识,你又何苦蒙住一半面孔。”
黑衣人道:“听说你很会说话,但我不希望和你浪费唇舌。”
高万成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直来直在的谈谈也好。”
黑衣人道:“好!我先说吧!”
高万成一挥手,道:“请便。”
黑衣人道:“以那马车作中心,前后各十五丈内,都埋了地雷火炮,只要我下令用火点燃药引,三十丈内所有之物,都将被炸成碎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