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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女子笑道:“多谢道友,李慧感激不尽!”
站在旁边的文渊见两位师妹都是如此模样,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对举手一礼,冷冷道:“罗衍兄相救之德,文某莫齿难忘,现在尚有要事,就此告辞。”说完足尖一顿,化为一道白光,就朝东南方向飞泻而去,丝毫再也不理会两位师妹。
“四师兄!”白衣女子李慧一见,也慌忙化为一道青光,追了过去,走时高声叫道:“小师妹,我和师兄先去东海,三日后我们再相会吧!”
宇文馨本想一同追去,不过望了罗衍两眼,却停了下来,目光却一下黯淡下来。
罗衍也是心中无计可施,他上楼去见宇文馨时,心中突现警兆,暗运玄功推算未来,才知上楼与宇文馨三人相见,对李慧与宇文馨倒是无关紧要,但对他们的四师兄文来说,却是人生最大的转折关头,关系他未来的一生成败,要是罗衍他以礼相见,成了好友,他日文就会因为宇文馨之故,对他越发暗中嫉恨,而且更借他的名头,骗取几个门派的至宝,,意图对宇文馨霸王硬上弓,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再朝宇文馨和师门请罪,而此则要累宇文馨愤而自杀,再转一劫,才有成就。
而他故意气走此人,则就不会在将来的群仙会中一同与几个玄门大派相见,而那几位后辈的至宝也不会被他“借”走,从而也不会发生宇文馨愤而自杀之事。当然,他此去依然心头不死,还会施展出其他法子,但为害则不是如此之烈,而且,这和他也牵扯不上任何关系,就算老天计较因果,他也不会当成是见死不救的帮凶。
需知天地之间的众生万物,就如棋盘上的棋子一样,所有的结局,都是老天早固定好的,而棋子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不同的道路而已,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同的选择,得到不同的后果。
而修道人按本身的法力神通,推算未来,则也是棋局默认的规则,就如同下棋考虑对手的棋路,做出相应的修改一个道理。
天数,对他这个级数的仙人来说,则是可以“人定胜天”的,只是看他能不能承受相应的付出与代价。
对于他的老友黄庭真人来说,早知此事,更示意他斩草除根,所以才有“快刀斩乱麻”之语。不过,既然是他们这个极数的仙人,都不能以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定人死罪,取人性命,毕竟,完全逆转因果的代价还不是他们这个级数的仙人所能承担的,只有公行深厚到菩萨或者太乙金仙之流的人物才有如此大的法力神通和愿力。
他们能够作到的,只是逆转部分因果而已。
罗衍望着宇文馨尴尬的目光,沉默半响,才开口道:“馨儿,是我不好,让你。。。。。”开口说了半句,就停了下来,他真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要是完全告诉她事情,则又牵扯出其他的变数,又得多费功夫;要是乔装不知,却是满口的不尽不实。
宇文馨见师兄远去,青白二色剑光在东南天际一隐而没,而且这冤家昆仑求师,先被四师兄误伤,打成重伤,后又被恩师驱逐出仙府,无论是谁,遇到这等事情,都难免心头有不小的疙瘩,而且现在他一身法力又是如此高强,分明另有奇遇,现在故意给他师兄难堪,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里,心思立刻灵活起来,半真半假地道:“大哥现在如此本事,当然不将我们这些法力低微之人放在眼内,我只是希望大哥看在馨儿的面子上,不要再和我那四师兄计较,他当年也是无心之失,而且更不希望大哥记恨我恩师,不然,馨儿可真是成了两面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了!何况,大哥刚才不是说不要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与怒火,不然一生难有寸进之言吗,要是大哥长此纠结于此,岂不是自己打。。。。”
还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虽然刚才这冤家态度咄咄逼人,但她哪里肯拿话剌伤他,但言中之意已经十分清楚明白。
罗衍心中暗道:“黄庭老儿,你算我一着,我损你一记,这黑脸自然得由你当,所有罪过自然由你承担。”一想到这里,心中倒笑了起来。
宇文馨见他呆呆不语,人却先笑了起来,心头倒越发相信了他的言语,拿眼瞅住她,大嗔道:“你这人,究竟有没有有听我说话?”
罗衍只得含混过去,道:“我岂会对琼玉仙子不敬,馨儿大可放心好了。”说时,心中倒觉得有几分别扭,念头一转,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就凭黄庭真人与师姐的法力神通,对他的事迹早应该是了如指掌,如果要是不够,尚还要加上一个为老不尊的师叔太微真人,他此时就算暗运法力,遮蔽他所有的言语举动,最多也只能糊弄一下黄庭真人和师姐而已,但依然无法全数抵御这两人的“偷听偷看”,而且更气人的是,对师叔太微真人,则更是班门弄斧,其他什么都不说,就光是那两仪图,就可将他的所有举动全部现出,没有任何可能逃脱他的法眼。说不定他此时的心思,也全数落在师叔眼内,犹如指上观纹那样清晰透彻。
转不如放大方一点,让这几人无话可说。
罗衍一想到这里,才发现身为凡人时,一切混混沌沌,哪里有这么多的顾虑?反当了仙人,顾虑一下多了起来,转不如原来那样直接了当,无拘无束了。
罗衍见宇文馨面色恢复如常,突然想起一事,望了一眼当空升了的半轮月牙,漫不经意的道:“馨儿有没有兴趣看我杀几个人?”
宇文馨愕然道:“大哥要杀谁?”声音倒一下高了两分
罗衍微笑道:“馨儿应该欢喜看到我杀这些人的,更不会擅加拦阻,因为在你心中他们都
是该死的人,在我心中亦如此。”
宇文馨一张国色天香的俏脸仰了起来,道:“难道是夏国的小皇帝?”她今日刚才街上问知夏国的变故,所以一下有些担心起来。
罗衍油然道:“我要杀的不是历家的人,而是石家的几个恶人,这几人不除,江南难有安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