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衍一见此人,面上露出欣喜神色,忙上前两步,道:“原来是封前辈!”
来人正是封玉麟夫妇,一见罗衍,面色顿现出欢喜万分神色,不过两人经验丰富,却不愿意当着众人询问孙女之事。
而此时历婉君也上前拜见二人,封玉麟见历宛君过来,心中突然一动,微微一楞,长袖一挥,道:“起来吧!”一股劲道便向她卷了过来。
谁知道劲力一到历婉君身前,顿然消失无踪,历婉君恭恭敬敬行礼后,才请两老夫妇在上位就坐。
封玉麟这下倒真楞住了,王昭在旁,哈哈笑道:“原来叔父也有吃君妹吃暗亏的时候,真是难得!”这一笑立时将堂中沉闷的气氛消得干净。
等王昭发觉不妥之时,却是为时已晚。
而历婉君只得横了夫婿一眼,道:“等下再找你算帐!”
封玉麟见历婉君功夫大有长进,心中越发高兴,对她笑道:“贤侄一别多年,功力精进如斯,但是可喜可贺!”
历婉君道:“弟子多年未曾拜望师祖和封叔父,望封叔父不要见怪,不知道师祖和家师情况如何,封叔父可否告之。”
封玉麟笑道:“除了你师祖几年前受人蒙骗,输了东道,业已失踪多时外,你其他师叔都你师傅都一切安好,不用贤侄挂念。”说着眼光瞟向了罗衍。
罗衍却故意扭过头去,装成不知神色。而王昭李瑟两人却一时间听得昏头昏老,不知道究竟上什么意思。
历婉君奇道:“师祖何失踪,怎么弟子也未曾在江湖上听人提起?”
封玉麟道:“你师祖与人打赌,将观中主殿的牌匾都输了出去,有人讨帐上门,逼得你师祖万般无奈,无颜以对门下,就此消失不见。贤侄若是遇见那群讨帐鬼,亦要替你师门出气,不给他们丝毫颜色。”
历婉君忍不住转问道:“叔父究竟是说的谁?”
王昭见封玉麟满面笑容,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历婉君一下笑出声来,道:“原来是叔父所为,二个打一个,师祖自然不敌,那是正常。”
封玉麟佯怒道:“想不到堂堂太清弟子,却也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苍松老道失踪,关我家何事?”
历婉君道:“那叔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难道我问的不行吗?”封玉麟板着脸,振振有辞道。
“既然是叔父所为,那可得将我那手祖给找回来,不然要是皇兄追问起师祖下落,那我可不好回答!”历婉君道。
“君妹,不然这样,我们请叔父跟我们一同上京,朝皇兄说明此事情,那皇兄也不会怪罪到你我头上!”王昭帮腔道。
“既然有人奉养,我可求之不得!”封玉麟笑道。
“你那岛中上上下下也就几十余人,我王家家大业大,岂会养不起你们几十号人物?如果贵门要搬家,我马上派人去帮你们收拾东西,免得我家老头子说我不知道礼数!”王昭又哪里怕了封玉麟,两人本是忘年交,当然丝毫不让。
“好一个家大业大,如今出之你口,恐怕祸不远矣!”封玉麟冷笑道,王昭陡然色变,无力坐了下来,不再相争。
隔了半响,王昭终于开口道:“叔父所言甚是,白壁无罪,怀壁其罪。今日我等之祸,未始不起于‘家大业大’这四字。”
封玉麟也长叹一口气道:“做人难啊!家家都有一本难念之经啊!你我都是芸芸众生,无力回天。”
说时又望了罗衍一衍,罗衍只得苦笑以对,而此时舱中只有历婉君一人不知道方才之事,倒也不以为怪。
封玉麟突然想了一想,立身而起,对历婉君道:“贤侄功力精金如此厉害,不如我们过上两手,看看你这些年进展究竟如何!”
历婉君知道这位神仙眷侣一样的叔父定有用意,当下就答应下来。
几人站起身来,走出舱外,分立两边。
封玉麟站定后对历婉君道:“我年余别有精进,一身武学已经化为一剑,你可看好,看看你能领悟几层!”说完仰天一声长啸。
啸声一毕,龙吟声起,一道精亮无比的银光划破沉沉夜幕,化为一道冷气寒森的冲天长虹,朝历婉君当头罩了下来。
历婉君淡然一笑,手掌一翻,剑光一闪,一条娇小的白影冲天而起,凌空一个翻腾,头下脚上,连人带剑,化作闪电般的长虹,划过两丈的虚空,直向甲板上封玉麟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