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黄庭真人和韩凝霜这两个生平至友都是如此说法,当下也不在迟疑,对罗衍开口笑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怕丢丑,还请罗道友赐教!”
罗衍笑道:“在下岂敢?我只是仅知道心诀,但自身并未真正修炼过,所以最多只能是胡乱说说而已,不如这样,还请仙子将目前所练的功诀见示,我再将我门中那段心诀相告如何?”
李芸原以为昆仑一脉乃玄门正宗,罗衍虽然是原来好友转世,最多略为指点一而,却没有想到他如此干脆,竟然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将整段心诀相在赐,而且这样一样,也并非是违背了他门中的规矩,聆听之下,确是有点喜出望外。
当下呵呵一笑即道:“道友盛情可感,愚姐那只好开口了,现在我的坎离二道真气早已修成多年,但至今都未融为一体,依然是泾渭分明,各走各的路数,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说时,将手一挥,掌心现出一道朱虹,长约丈许,绕身如带,徐徐转动,方过三圈,只见又有一条青荧如玉的光霞,紧贴着朱虹内层,现了出来,不过方向却是完全相反。
罗衍三人见她这两股真气层层叠叠,看上去虽然只有两条,但实际却是各由三十六道气机组成,而且每道气机各有体内大穴生成,玄妙之处,繁复万分。
当下想了一想,道:“仙子原来已经达到三十六罗天之境,真是可喜可贺,只要突破这最后一关,就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当下就将门中这段心法告之。
韩凝霜一听,顿时会意过来,笑道:“原来仙子是双头并进,与我走的阴极阳生的路数大有不同,所以才让小妹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听罗师兄一说,才知道仙子之所以不能突破最后一关,是在于仙子太过重视那坎离的有相之分,所以没有达到那无相的地步。”
李芸聆听之下大为感激,原来他为习“坎离玄功”术,已苦恼多年,终不能打通,而罗衍的这段心诀,如果贸然对人提及,简直有无从着手之感,必欲练到适当阶段,才能理解,对于她来说,称得上正为适当,是以乍闻之下,如获至宝,对罗衍此一提示,暗中感激不已。
她为人最是自负,此时向人低头,即使罗衍乃是多年好友,但也简直是前所未有之事。她为人虽有些不尽情理,但却恩怨分明,眼前黄庭真人此举,倒让她眼前赫然开朗,知道不用几年,就可园了自己心愿,心中也是感激不尽。
几人这样一对答,所乘整个含光阁早以千里之势,疾下数十千丈,已是深入地层,进入到那寒泉的泉眼之内。
各人透过身外那层透明的青光,即见大片浪花扬起,形成了百十丈高下的一座穹顶。
至此,含光阁才忽然慢了下来,缓缓移向这座浪花所形成的穹顶之下。
韩凝霜观其外表,即猜知已来到了寒泉之心,一到此间,虽然功力高深,不惧寒冷,却能感觉出身外寒冷的程度,只见几人口中之气,才出一半,即已冻成了细小的冰沙,可以肯定,如非仗各人的道法仙术功力护体,不必等到现在,在一入寒潭之初,即已冻成了一个冰人了,并非如同黄庭真人所说的那样轻松。
李芸虽与主人甚熟,来过洗星堡多次,但是这泉眼之下,却是第一次到来,内心不禁充满了好奇,同着罗衍频频四下观望不已。
原来这个地底寒泉占地极大,虽然说为泉眼,其实并无滴水,只靠着来自地脉泉眼所喷出的泉水,自然凝结成冰,形成了一座像是水晶一般的苍穹碧顶,乍看上去像是静止的,其实却在极为快速地流动之中,耳边上听不见一点儿声音。
各人到后,才发觉到这穹顶之内一几一位全系精冰所制,晶莹透剔,状似琉璃,由于气温至低,根本就无愁冰会融化,这些冰器看上去像比金石还坚硬。
韩凝霜开口笑道:“这里如非眼见,简直难以令人相信,真个是参天地造化方能成此,怪不得道兄的那九天金菊,能有如此灵效,世界乃是此间之功也,他人怎么能学得去?现在道兄是主人,还请道兄安排,要我等如何施为?”
黄庭真人哈哈一笑,道:“我们四人,不如就各按太阳,少阳,太阴,太阴四相之位,各运自身真气,开鼎炼丹如何?”
说时,将手朝前方深不可测的万丈寒泉下一指,就见从中飞起数片光华,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而来,但乍眼一看,似乎是由四面八方齐射过来,将当前水景,渲染成了一片五光十色,红紫相间,极尽妍丽之能事,齐齐朝那太虚宝鼎中汇集过来。
第二百五十章 开鼎炼丹
约过片刻,只见那千万缕霞光异彩已经汇聚成一颗龙眼大小的光珠,虚悬在太虚鼎上方三寸高下,徐徐转动,缓缓朝鼎中沉了下去,而此时被碧云所托着的数千朵尺许大小的金菊,则已经全部堆放在鼎内,说来也奇怪,那鼎也不过两尺见方,按理来说岂能堆下如此多的金色菊花,但此时看来,无数朵菊花飘忽在鼎中,层层叠叠,用不穷尽,好似就算再放上几批,也是大有余地,丝毫没有拥挤之感。
李芸与韩凝霜这才悟出此乃“大成若虚”之道家妙旨,黄庭真人与罗衍多生好友,而且师门又是殊途同归,所以尽知其中奥妙,只见那颗万年寒气所凝结而成的光珠,沉至鼎内五寸高下,就不再落,黄庭真人将手一指,只见珠上光华微微一亮,只听波地一声脆响,整个珠光就化为无数微尘般大小的星光,四下飞射,声音虽然不大,听似一声,其实却是繁密异常,爆炸以后,化整为零,重又光华连闪两闪,化为千百颗毫厘大小的珠光,分别悬在那千百朵金菊之上,不多不少,正好一朵金菊上停有一颗小珠。
日此时金菊受珠光一照,也越发显得更加明艳,娇艳欲滴,好似尤自生长不息,更发出千万缕幽香,弥漫整个仙阁之中,让人觉得神轻气爽,耳目一新。
罗衍见状,对二女笑道:“现在这九天金菊,受地底万栽寒泉之气滋润,灵效越发大增,现在我等四人,各按四相方位,催动鼎内妙用,将之凝炼成丹。”
李芸笑道:“四相运转之法,各有不同,还请道友明示下手之法。”
罗衍想了一想,转头对黄庭真人问道:“道兄功力尤胜我三分,还请你定夺吧。”
黄庭真人道:“你我四人,虽然功力略有深浅,但你即将开鼎炼制那五色灵石,其法更为繁杂,胜此时候百倍,不如我等就以此炉灵丹为由,先演练一番,若是不成,最多糟蹋了这些灵菊,还可用其他灵丹来补救,要是等你开炼五色灵石时,有个差池,那就要糟蹋无数天地灵物,不如我们先试上一试,到时也好有个准备。”
说到这里,顿了一遁,继续道:“现在我们就按最难的法子来,采用‘四相归元’之法开炉,同时施为,博他一博。”
李芸在旁一听,心中却是惊喜交集,要是若是四人此法若成,那所成的灵丹功效更胜百倍,那两位徒弟就可免去六甲子苦坐之功:但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