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就发现它的存在了,经常盯着这张照片发呆,有一次被顾霆琛发现,他还困惑的问我,“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终究没忍住,我悄悄撕下了那张照片藏在衣兜里,刚走到门口顾霆琛的母亲就喊了我,我以为她发现了我偷照片的事,假装没听见快速的离开。
以至于没听见她那句,“你怎么会有澜之的围巾?”
……
我坐在飞机上头痛的厉害,睡了一觉之后还是空姐喊醒了我。
我迷迷糊糊的起身离开回到时家。
我感到全身上下都精疲力尽的,应该是堆雪人的时候受凉了,再加上身体虚弱就导致现在全身无力还发了高烧,我离开时家打车去了医院。
我的主治医生见到我,诧异问:“怎么这么虚弱?”
我点点头说:“受凉了,能输点液吗?”
“嗯,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他问。
“疼痛感很明显,下面流的血也比较多。”
医生提议说:“我还是建议你做手术。”
我笑着拒绝道:“你说过的,我是癌症晚期,即使做了手术也不会完全康复的,只是延长几个月生命而已,既然这样,做不做手术又有什么差别呢?”
而且剩下的时间我不想在医院里虚度时间。
医生叹息,道:“时小姐,我先帮你检查下身体。”
做完检查,医生把我安排到了以前的高级病房,我躺在床上脑袋晕晕沉沉的很快便睡了,醒来的时候看见窗前突然出现一个挺拔的身影。
梧城灯火辉煌,他背对着我望着窗外的霓虹,我躺在床上眨了眨眼了然的问他,“温如嫣也在这医院吗?”
他转过身,眸心漆黑的望着我道:“嗯,她就在你隔壁,我刚路过看见病房门口写的是你的名字。”
“医院是时家的,这间是我专有的病房。”
我是想告诉他我不是因为温如嫣在这儿住院我就故意出现在这儿的,完全是巧合而已。
顾霆琛忽而向我走来,嗓音担忧的问:“怎么病了?”
我之前给医生打过招呼,他不会向任何人泄露我的癌症病情。
顾霆琛问的只会是我感冒发烧的事。
“受凉了,人不舒服就来输点液。”
顾霆琛皱眉,“我白天离开时你还好好的。”
我温言道:“是我身体太差劲了。”
他问什么我答什么,似乎白天的矛盾不存在,见我这样,顾霆琛却莫名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怨我吗?”
我摇头,坦诚说:“说不上怨,懒得计较了。”
不怨,亦不会再原谅。
我和顾霆琛终归桥归桥,路归路。
我心里也感激他这几天的照顾,虽然是虚情假意的,但至少让我体会到被一个人照顾的感觉,况且那人还是我爱着的。
听见我说不怨,顾霆琛似乎还难以接受,他眸心沉沉的盯着我半晌,最终扔下一句,“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