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鄚县守军,在如狼似虎的北军骑兵面前,很快就被杀得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元俭,可有损伤?”
“化无事,折损了不少弟兄。”
“他们都是好样的,立刻清扫战场,关闭城门,防止袁绍反扑!”
公孙续翻身下马,四下看了看阵亡的士卒,而后淡淡的说道。
慈不掌兵,这些年的征战下来,公孙续的心里,在面对阵亡将士的时候,已经平静了许多。
此刻,鄚县以西的正面战场上,冀州军与北军的大会战已经陷入了焦作的状态。
虽然冀州军人数占优,但北军将士的阵型始终保持完整,使其占不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再加上,休息后的虎贲营重新投入战场,冀州军迟迟无法攻破北军的防线。
当然了,这一切与徐荣的指挥是分不开的。
甚至于有几次,冀州军差点就撕开了缺口,幸好徐荣率领亲卫顶上,这才稳住了阵线。
“主公,北军骑兵迟迟不出现。。。糟了,鄚县危矣!”审配突然大吼一声,惊的袁绍呆立当场。
“这。。。可能吗?”袁绍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嘶!”
审配的话语,惊醒了袁绍及其身边的一众谋士。
若是换做别人,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对手是公孙续,一切皆有可能。
“主公,鄚县尚有五千守军,想要攻破并非易事,不若派一支骑兵回援。”说话的乃是郭图。
公孙续如此自大,尽然弃自己的步卒而不顾。
既然如此,那就派一支骑兵回援,拖住公孙续,全力击溃眼前的北军步卒。
“某附议!”逢纪出声,支持了郭图的建议。
当下,袁绍陷入了两难。
按照郭图的说法,却是不错,可要击溃眼前的步卒尚需时间,鄚县万一有失,整个河间郡不保。
但若是公孙续使诈,那又如何是好?
“正南所言极是,公则说的亦有道理,容本将在想想。”
此言,正好应了袁绍的性格,优柔寡断,自己的谋士意见不同的时候,袁绍经常如此。
然而好景不长,袁绍的决断尚未作出,鄚县的溃兵却到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铝旷,观其外表,战甲残破满脸污血,胳膊上的刀伤清晰可见。
“主公啊。。。末将无能,被公孙续夺取了鄚县。。。”铝旷一边哭着一边大吼道。
那表情,像极了自己已经尽了全力。
“汝。。。说鄚县丢了?”袁绍当下大怒,身体一晃,差点从战马上跌落下来。
“鄚县尚有五千守军,如何丢失?”
郭图上前质问,刚刚他还觉得鄚县不可能如此轻易就丢到,可事实却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城内兵马发生兵变,夺取了西门,某将赶到时,公孙续已经入城。。。”
在来此之前,铝旷早有准备,否者也不会这番模样。
当然了,被诈开城门这事,铝旷绝不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