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北军斥候的封锁,还在易城的张郃,完全不知道袁绍大军已经败退的消息。
“将军。。。”一名斥候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张郃眼前。
“还是出不去?”
“五十人,活着回来的算上俺……只有七人。。。北军的斥候各个善射。。。”斥候羞愧的回答着。
“下去好生休息!”张郃无奈的挥了挥手。
眼前的这名斥候,在他手里已经算是最好的一个了,居然也无法冲破北军的封锁。
眼下这种局面,张郃很是纳闷,但赵云南下的消息他依然不知晓。
现在在城外负责指挥的将令,乃是赵云的亲哥哥,赵风。
正是由于二人都姓赵,因此北军换帅这事,张郃毫不知情。
否者,张郃拼尽全力也会突围而去!
“许军师,有何良策?”
张郃急得在地图前来回踱步,看着已经微醉的许攸出言问道。
“嗝!”许攸打了一个酒嗝,而后缓缓开口道:“良策没有,明路到有一条。”
话音刚落,张郃冷哼一声,这句话他听得耳朵都腻了。
在其第一次说出口的时候,张郃以为许攸酒醉。
但今日又听其张口,张郃这才反应过来,许攸早就有此打算。
“军师就不怕。。。。。。”张郃话说了一半,就被许攸打断了。
“怕?袁本初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况且,那高览与张将军不和,此刻担忧的应该是张将军才对。”
许攸说完,继续自斟自饮,一幅自暴自弃的模样。
听闻许攸的话语,张郃心头一震。
眼下消息不通,按照袁绍的猜忌心,若是高览从中作梗,自己的家人,真就危险了。
就这一瞬间,张郃突然心神不宁起来,快步上前,一把夺走了许攸手中的酒壶,自顾自的猛灌起来。
“将军何必如此,待大战分出胜负,燕王必然亲自前来。”
打了一个酒嗝,许攸接着又道:“以燕王对将军的看中,必然会想办法救出将军家人,而某却不一样了,丧家之犬必死无疑。”
不得不说,许攸对局势的分析相当的透彻。
就凭公孙续围住张郃,而不攻这一点,就能够判断出公孙续的目的所在。
三日之后,张郃那颗悬着的心,总算事踏实了!
“报!禀将军,公孙续在城外叫战。”
伺候的话语,让张郃突然一愣,手中的酒盅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公孙续来此,说明袁绍败了,事情真的就如许攸分析的那般。
可张郃想不通,前后不到半个月,十五万大军怎么就如此轻易的败了?
“将军的疑虑,出城便解!”许攸继续自顾自的饮酒,似乎已经心死了一般。
见此,张郃抬了抬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些天来,他突然发现许攸此人,并不是那么坏。
来到了城头,公孙续的王旗格外的醒目。
王旗之下,公孙续在前,赵云在左,另一员与赵云长相似的战将在右,二人稍稍落后公孙续一个身位。
“张郃,可敢出城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