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岑家子孙,而是一位岑家子的野民。
一个名为侯的野民,最后却给自己取了一个“岑侯”的名字。
个中隐秘铺陈为书,绝对能弄出四五册来。
柳寻出声打断了对面三人的话:“退,或者死!”
简单明了的一句让三人瞬间变了脸色。
连岑元洲也不由一愣。
三人对视几眼,愤愤甩手,驾着云城离开了。
他们忌惮于柳寻的实力,在不知柳寻云法是否厉害的情况下,最终选择退去。
柳寻眯起眼睛,若不是为了利用岑元洲进入岑家,那三人的云土定要留下来。
现在还是不要让岑元洲心生警惕才好。
毕竟一个杀人夺宝的魔道远没有一个仗义出手的正道更容易获取信任。
但岑元洲那里仍然因柳寻那句话提高了警惕,他紧了紧怀中的事物,不太情愿地笑道:“多谢道兄仗义相助。”
柳寻笑看着岑元洲,似在等他下文。
岑元洲脸上犹豫,想到刚才自己承诺有重谢,没道理现在人帮完忙就食言。
“道兄随我回临摇山,我会给你一份谢礼的。”岑元洲还未脱离稚嫩,比较重视自己的承诺,换作老于世故的说不定就食言了。
柳寻闻言眉头微动,点了点头。
岑元洲这才发现自己飞到了窃脂云城内,虽说属于上空,但离得这么近属实不妥。
他一惊,连忙让覆禽高飞,口中连声道歉。
柳寻板着脸:“救你的谢礼另说,你闯入我云城,又当如何论处?”
岑元洲脸上后悔,怎么就飞得那么快呢。
他没想着继续跑,先不说跑不跑不得过柳寻,况且他也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听柳寻这么一说,就表示随后会再行赔罪。
“赔罪就免了。”柳寻目光落在那头异禽上:“我观这头禽鸟是异种,不如给我一滴精血吧。”
“就算你冒失闯入云城的赔礼了!”
“啊?”岑元洲没想到柳寻会提这种要求,一时愣住。
他没有什么覆禽关乎气运的认知,听到柳寻这么说,当下点头,让覆禽逼出一滴精血装进玉瓶,抛进了窃脂云城中。
柳寻接过玉瓶,荒经翻动,在岑元洲看不见的情况下,已经将其中的精血收录了进去。
《荒经·凶卷》:有鸟如銮驾,四翅四足,善飞,妒人之车马,亦食人,曰【驾鸟】。
这种凶兽属于外形比较奇怪的一类,飞时四翅折如护栏,四足弯如车轮,远看就像一架车在天上飞游。
驾鸟善妒,妒忌和它长得类似的车马,所以经常会袭击地上城池中的马车牛车,且以车马上的人为食,所以为凶类。
看来是因为驾鸟善飞,岑元洲才能从那三兄弟手上逃走。
“道兄实力比我强多了。”岑元洲羡慕地看向窃脂云城,再看看自家光秃秃的禽背,不禁颓然叹气。
柳寻笑道:“你有家族相帮,不比我等散人更好?”
“而且遇到麻烦,也能由家族出面摆平,散人只能自己面对。”
他意有所指,目光落在了岑元洲藏得严实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