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攀上了景家,想要把人打垮,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了。
除非把景家一并干掉,或者让景家彻底放弃这个疯子。
可她的身份敏感,有些事儿是不能做的,若是惹祸上身,影响的是她丈夫的仕途。
她的丈夫若是出了问题,她的幸福就没有了。
这一晚上,田依娴彻夜未眠,就坐在床边守着。
清晨,程江笠苏醒过来,睁眼就瞧见自己母亲板着的一张脸,他的脑袋像是要裂开来似得,疼得要命。
喉咙干涩难忍,“我想喝水。”
田依娴起身倒了温水过来,喂给他,“以后,多注意点,我安排几个保镖跟着你。别住在外面了,以后就住在家里,安全系数高。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我心里不安。”
程江笠想不明白,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虽然爱玩,但也有尺度,对人对事都留一线,再怎么样过分,发生口角,也不至于到让人花钱打他的地步。
“妈,这事儿你是不是知道?你是不是说错话,得罪什么人了?”
田依娴不想跟他多说,只道:“其他别多问,典创的工作别做了,暂时在家里待一阵。”
程江笠见她面色冷静又认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啊?”
“我不会害你,你听我的就是,至于理由你就别问了。”
“我现在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觉得可能么?典创我也是投了钱花了心思在里面的,我是公司老板之一,什么叫别做了?你要我当二世祖啊?”程江笠刚醒,说了那么些话,脑袋都晕了。
田依娴见他面色发白,便缓和了语气,说:“好了好了,别说了,等你好一点再说。”
袁鹿过来的时候,田依娴出去了,病房里就留着个阿姨照看。
她是送了盛骁过来的。
询问了医生,知道没有大碍后,便放下了心。
她买了一束花,放在窗台,“怎么样?”
程江笠看到她,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可怜样,“差点以为要死,我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你,心想着要是见不到你最后一面,我都死不瞑目,要变成厉鬼。”
还能贫嘴就说明确实没什么大碍,就是伤筋动骨,脑震荡。说不定脑子还进水了。
袁鹿没好气看他,“你认为是谁打你的?”
这事儿,他一想起来脑壳就疼。刚才田依娴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瞧模样就知道有问题。
多半是跟她有关。
“不知道。”他不想多说。
袁鹿见他似乎有心隐瞒,就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