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本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然而此刻见了虞意的神情,不由心底暗笑,表面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仿佛在问:“怎么了?”
虞意轻咳两声,催他去穿衣服。
“那什么,你……”
话还没出口,却被他的不配合撞散了,只剩下抓紧窗棱的气力。
门外传来文姐和张清芳对话的声音,说是家里一个什么远房亲戚家出了事,她得去看看,多多少少送点钱,让谢翡上午回去看超市。
很快,虞意中气不足,声音又棉又软地说:“嗯……你带清芳姐去客房看看谢翡起床没。”
“好。”
下楼的脚步声隔着门传来,虞意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羞又愧地骂谢翡是混蛋。
谢翡低眉顺眼,一边无辜地接受批评,一边变本加厉死不悔改。
约莫十多分钟后,他穿好自己的衣物,被虞意催促着下楼,想起虞意脸上少见的羞臊时,唇角情不自禁地弯了弯。
俯身凑到虞意面前,谢翡似十分委屈的样子,“虞老师背着家长对学生这样那样,用完就丢,也不亲一下吗?”
虞意十分好笑,气力绵软地踢他一脚,笑容似在风中盛放却颤巍巍的花,有一种脆弱破碎的美丽。
她漂亮的红唇微张,吐出一个字,“爬。”
谢翡却甜蜜地笑起来。
诚然,平时的虞意总是魅力四射风采过人的,撩拨他时,更显得漫不经心,将她十分的魅力发挥了十二万分。
但,唯有此刻,她无力地骂他,他才觉得真实,像是短暂地触摸到最真实的她。
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腮帮子亲了一下,被她用手心儿拖着下巴推开。他低头,又笑了一声,“那我下去了。”
门一开一阖,“砰——”的一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只剩下一个门板。虞意看着垃圾桶里数个已使用的计生用品,单手扶额,低喃一声,“要命。”
随后,她十分坚强地找了件格纹棉布衬衣和一条牛仔短裤换上,又将一头海藻似的长卷发梳理整齐,才靸着拖鞋待客。
文姐随便带张清芳去了一间空着的客卧。里面自然没人,床铺是昨天离开的朋友睡的,对方走了之后,文姐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应该是起来去晨练了。你要是不着急,就坐下吃点东西等等吧。”
张清芳想了想,说:“也行。”
文姐将张清芳带进环境清幽的花厅,端了两份早点,一边陪吃一边陪着说几句闲话。细聊下来,才知道是一位亲戚摔断了腿,刚接到电话,说是送进了医院。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谢翡满面春风地从外面进来。
张清芳很少看到谢翡这么高兴的样子。
她怔了一怔,很快便说起正事。她先说明了来意,然后又叮嘱一些关于什么时候送货师傅上门、要付多少钱、谁谁谁定了多少瓶冰冻过的啤酒中午要请客得先冻好等中午给人送去之类的琐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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