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黏人。”
“不,”她吐出一口烟,忽而看过来一眼,“我喜欢被他黏。”
谢翡耳颈瞬间变红,转过身去一边忍不住笑,一边假装将贴好编码的书归置到书架上。
虞意有一下没一下抽着烟,打着她的电话。
手机里。
心理医生的声音有一种温柔的宽和,仿佛能包容接受咨询者的一切。
“你又答非所问。不过,你现在的状态还不错,药还在吃吗?”
虞意斜倚着窗,身体与月窗的弧度形成极雅致、美好的线条。
“没怎么吃了。赵医生,我好像好起来了。”
……
曾经,在她的世界里萦绕不散、遮天蔽日的乌云,仿佛都在散去,渐渐透出金色的光。藏在乌云下的孩子洗干净了身上的累累伤痕,变得光鲜亮丽,终于敢去拥抱太阳。
香烟袅袅的雾,都织成快乐的轻纱。
如梦似幻般的美好。
赵医生的声音也不再令虞意感到厌烦,她由衷地觉得对方亲切起来。
“那就好。”
……
这通电话并不长,仅持续了十几分钟。
挂断后,虞意将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摁,回头就看到少年板正地坐在书桌前,心无旁骛地贴着编码,有一种格外认真的帅气。
然而,他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却有好些红痕。
虞意在书桌的另一边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十指如飞,安静的空间里顿时充满噼噼啪啪的键盘声。
空调徐徐吹着冷风,室内有一种情意绵绵的静谧与美好。
虞意抬头时,偶尔能对上谢翡探询的目光。手机上社交软件的消息提示音间或在安谧的书房中响起,窗外的麻雀嘁嘁喳喳的在嬉戏,还有各种白日的噪音。
他们都没看手机,没回复消息。
一直到虞意停下敲键盘的手,十指交叉活动了下筋骨,往椅背上一摊,谢翡才问:“你最近找到灵感了吗?”
虞意懒懒地,像迈着猫步走来、一跃跳上她大腿便一动不动的白猫。
些须日光透窗斜照进来,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片光斑,室内其他空间要暗些,仍旧是明亮的。
连带着虞意,都仿佛沐在光的阴影里,动人心魄的容颜格外清晰,气质如她有一下没一下撸着背脊的猫;魅力,却是语言难以描绘出来的无穷。
像名导电影中的经典名镜头。
“嗯。”
作为她的忠实书粉,谢翡顿时有些按捺不住。
虽然他是虞意的男朋友,但他毕竟是一个年轻人,知道一个作家对于未公开发表的文字通常不愿给身边人看的敏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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