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群大臣都不吭声了,陈松只好自己站出来道:“陛下所说,有刘御史在,的确是不会欺瞒天下,但是毕竟现在群情激愤,不如派遣一位大臣,去河西巡视清楚到底如何,也好给天下一个交代。”
呵呵,老家伙,还来这一套,楚杰淡淡看他一眼:“既然丞相这么说,那就给天下一个交代,但是只派遣一个大臣,说的清楚?”
“而且去河西,要调查,不能只调查那些豪门,还要调查当地百姓,到底赈灾如何了,毕竟百姓也是我大楚子民对吧?”
“还有,既然各地士子都群情激愤了,那干脆,各地的士子,都可以去河西好好视察看看,他们把所看到的真实情况,都写成奏本,就交给刘嘉言,让刘嘉言筛选都确定真实之后,在送到朕这里,如何?”
这,一群大臣互相看看,只一个大臣去,他们谁都可以弄死方东耀。
但是让想去的士子都去,他们再厉害,也不可能笼络整个大楚士子啊。
特别是需要刘嘉言那里把关,不用说,刘嘉言才不会给他们面子。
王演突然站出来道:“陛下圣明,正好明年是各地士子进京赶考的时候,可以现在公布天下,让一些想赶考的士子,亲自去河西看看,让他们写出来以河西这个受灾数年的地方为考题,在由刘御史统一筛选后送到御前。”
“不行,士子科考,那可是我大楚的百年根基,应该在京城科考,怎么能去河西?在说了,赶考士子,都是熟读四书五经者,没有入士过,根本不懂当地民生,如何”
“住嘴。”楚杰狠狠一拍桌子,打断了这个胡扯的大臣。
“国家取士,为的是什么?啊?做官为的是什么?你来告诉给朕,是为了只会圣贤书,而不会治理地方么?”
这位大臣马上下跪:“陛下,臣,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
“只是什么?我大楚的根基是百姓,你们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是百姓种地种出来的,而考试取的士子,要为官一方的,他们如果不懂民生,那怎么治理地方?朕觉得王尚书说的不错,可以让他们这些未来栋梁先去河西这个灾情肆虐的地方好好考察考察,让他们多走走看看什么叫父母官,什么叫我大楚的根基。”
“传旨,大楚各地明年赶考士子,全凭自愿进入河西去考察灾情民情,所有州县接到官报,必须告知全地百姓知晓,如若路遇阻拦,当地官员全当抗旨论处,写成考察想法之后,交于刘嘉言,如若奏本良好,明年科考,可以提前录取。”
这传旨一出来,很多大臣怒骂那个多嘴的大臣。
而楚杰还站在大义上,开口闭口就是为了百姓,为了灾情,很让人头疼。
这么多士子都去河西查看,也没人举荐其他人去了,去也白去。
吏部尚书站出来道:“陛下此举,臣等赞同,绝对可以让方东耀在无法辩解,可是关于盐引”
“行了,不就是去往河西运粮食的粮商得到盐引了么,那些淮南的盐商应该也赚了不少钱了吧?”
“他们如果不服气,也可以运输粮食去河西嘛,盐引又没有拒绝不允许他们得到,方东耀给朕的奏折里可是说了,河西需要大量的粮食,想得盐引,那就拿出来为国为民的行动,只要能送粮食到河西,不弄虚作假,朕都欢迎。”
有几个淮南的官员马上道:“陛下,淮南盐商世代行盐,他们怎么能卖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