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雷怒声道:“不要脸,天下女人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贺娘娘大笑道:“我这个人就是不怕硬的,你愈是耍硬的,我愈是高兴,金雷、跟我进来吧,床上的被褥还余香犹存呢!”
这个骚浪无比的女人当真是无耻之极,她丝毫不顾羞耻地伸手硬来扯金雷的手腕,手法之快,殊出金雷的意料之外,这一招竟抓的正是地方。
金雷急声道:“放开我!”
贺娘娘低声道:“你还不进草屋之中,难道要四海村的魔头全都集中对付你,姓金的,我虽淫荡但还不至于害你……”金雷闻言一怔,陡然觉得有无数的人正朝这里奔来,他冷漠的朝贺娘娘瞥了一眼,不屑的道:“我进去你也奈何不了我!”
贺娘娘长叹一声道:“四海村的人如果晓得是你杀死骆大嘴,他们不活活地剥掉你的皮才怪,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江湖上难缠难惹的人物。”
两个人方始跨进黑暗的茅屋之中,远处已响起数声暴叫,显然这些人已发现他们的同伴骆大嘴死在地下,正发出同类的哀鸣……贺娘娘进屋之后,道:“上床——”金雷一呆道:“干什么?”
贺娘娘冷冷地道:“温柔乡中暂时躲一躲!”
金雷虽然自幼命运奇苦,父亡母无,但他却是个知礼通达之士,一听贺娘娘要和自己同床而眠,不禁吓了一大跳,霍然变色道:“这怎么可以……”贺娘娘淡淡地道:“这有什么不可以,你躲进我的温柔被里,四海村的人就是找上这里,也不会再怀疑,如果你站在这里,那情形便不同了。”
金雷冷冷地道:“男子汉大丈夫,我金雷岂能要女人保护?”
他转身便欲出去,贺娘娘冷冷笑道:“看你还像个蛮聪明的人,哪里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你竟是这么糊涂,金雷,胡中玉观在还很安全地在那里斗智,如果你这一出去,你俩不但全盘计划俱毁,就是要脱身离开这里都不太可能,孰重孰轻,你自己想想……”金雷闻言大凛,这个妇人虽说淫荡无比,但说话却相当有道理,他回身朝贺娘娘看了一眼,道:“你好像知道不少事情。”
贺娘娘苦笑道:“胡中玉和你的事情,我大半都晓得。”她将被褥轻轻掀起一角,斜睨着那双淫浪的眼神,急道:“你还不进去吗?”
金雷在屋中摸索着一把椅子,道:“我在这里坐一夜好了。”
贺娘娘冷笑道:“看你还像个英雄,结果遇上这种场面,却一点也摆不出来,唉!像你这样的人在江湖混,还得多历练几年。”
金雷道:“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总要有个分寸。”
贺娘娘哼了一声道:“那得看在什么情况下,如果照目前这种状态,你似乎不必太矫柔做作,眼前大敌恐已围在这屋子四周……”果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叫道:“骆大嘴死了!”
“谁能杀死骆大嘴,嗯,四处看看!”
“去问问贺娘娘,她平常和骆大嘴不好……”“对,那浪蹄子也许知道谁杀死骆大嘴,这里离她那里最近,发生什么事决不会听不见……”奔跑之声愈来愈近,金雷一听这沉重的步履声,立刻晓得有七八个之多,他心中也一凛,忖思道:“如果这些人一推此门,定可发现我在这里。”
贺娘娘神情略变道:“上床——”
金雷道:“好——”
他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柄碧血剑,一跃身子,和衣躺在那张温香犹存的被褥之中,这时外边传来娘娘悉悉的脱衣之声。
黑暗之中,这悉悉脱衣之声,特别撩人心意,再加上贺娘娘身上传来一股股醉人的幽香,更撩人假思,金雷年少血旺,正值青春初发之期,陡然遇上这种情形,虽是定力深厚也不禁心猿意马,脑海中一片胡思乱想。
他面上火热,突然一伸手掌照着贺娘娘抓去,道:“你!你!”
他本以为这一抓定可抓对贺娘娘的手腕,谁知屋里太黑,所抓之处竟是贺娘娘那股发着诱人之气的滑腻胴体,他一触之下急忙缩手,将身子蒙在被子里。
贺娘娘一笑道:“你急什么,等我脱下裤子你再动手不迟……”金雷大声道:“穿上衣服!”
贺娘娘淫笑道:“我道你真的定力那么深厚呢,原来也是受不了挑逗的嫩小子,金雷,要偷肉吃何不干脆点。”
金雷怒吼道:“无耻!”
贺娘娘冷冷地道:“你如果有耻,也不会和我睡在一个床上了。”
金雷颇觉难为情,他准备跃身而起,道:“好,我姓金的下去。”
贺娘娘脱得赤裸裸坐在床沿上,道:“你现在下去等于是自投死路……”金雷没有吭声,但心里却忖思道:“我之死活关你什么事呢?”
贺娘娘轻轻拂理着蓬乱的发丝,道:“你不要认为我真的那么好说话,有许多潇洒的男人要得到我的肉体,也不是那么容易,首先我得先看看他的身体是不是够格,再看他的相貌……”金雷低声道:“有人来了!”
“砰砰砰——”刹那之间,传来一连串砰砰敲门之声,贺娘娘坐在那里连理都不理,嘴里却在叫道:“亲亲,再加点力呀……”门外的人闻言传来一声大叫道:“贺娘娘还在那里做那飘花梦呢,还不快点开门,骆大嘴给人杀了,你还不给我们出来看看……”贺娘娘恍如未闻般的继续浪叫道:“嗯,嗯,地方碰对了,就是没进入情况……”“砰,”这——下拍击力道相当的大,震得茅屋簌簌而抖,贺娘娘看看不能再装下去了,大声道:“是哪个死鬼在那里鬼吼鬼叫,扰人春梦。”
门外响起一声哈哈大笑道:“是我红鼻子和醉狮来看你啦,骚娘娘,咱们的骆大嘴给人一剑整个刺穿了,你还不出来掉几滴眼泪……”贺娘娘冷笑道:“红鼻子,你这缺德鬼,老娘每次在偷汉子,都是你藉故来找麻烦,我真不知道你和老娘呕什么气?”
红鼻子大叫道:“骚蹄子,骆大嘴死在谁的剑下?”
贺娘娘冷笑道:“骆大嘴死了关我什么事,去,去,老娘正乐呢!”
醉狮沙哑地道:“你可知道有谁在这里出现过?”
贺娘娘冷冷地道:“我要是知道还用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