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清疏醒过来,下意识伸手一摸,被窝里空荡荡的,只余一点温热。
林薇止的枕头空了,她懒洋洋睁开眼,视线寻过去。
她在换衣服,背对着她,已经套了件白色衬衣,反手从衣领里撩出头发,似乎沐浴过了,发尾有一点湿润,服帖地垂坠下来。
笔直修长的双腿还光裸着,衬衣很宽松,只略略遮住,反有种若隐若现的性感。
刚醒过来,浑身骨头都是软的,沈清疏犯懒不想动,侧了下身,抱着柔软蓬松的被子,呆呆地看着她扣扣子。
林薇止换好衣服,转过身,就对上她若有所思的眼神,她弯起唇角笑了下,坐到床边,伸手去拉她。
“醒了,想什么呢?”
沈清疏“嗯”了声,借着她手上力道,顺势坐起身,倾身靠过去枕在她肩上,松松地揽着腰,唇瓣贴在她颈侧,似吻非吻地磨蹭,含糊地问:“怎么起这么早?”
林薇止觉得有些痒,偏了偏头笑着避开,柔声催促道:“不早了,还要上班,该起床了。”
“不要,”沈清疏闷闷应了声,声音里还带着初醒的黏腻,听起来软乎乎的,“再抱一会儿。”
林薇止无奈地笑了笑,刚想说话,沈清疏手掌顺着脊背上抚,轻托住她后颈,指腹摩挲到她微肿发红,犹带齿痕的腺体,低头吻了下去。
林薇止腰间一软,不等她推拒,沈清疏又凑过去含住她耳垂舔吻逗弄,把她抱坐到腿上,唇瓣一路辗转往下。
半响,她被压倒在床上,才醒过神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衬衫扣子被解了一半,露出里面打底的吊带。
“不行……”她找回一丝理智,立刻伸手推开胸前的脑袋,慌张地坐起身来,低头系上扣子,瞪了沈清疏一眼。
“还要不要上班了!”她语气凶巴巴地,嗓音却还隐忍带媚,听起来没什么威慑力。
沈清疏被推得懵了下,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不死心地还想靠过来。
林薇止连忙站起来,警惕地后退了两步。
沈清疏脸上表情一下变得很复杂,很快又变成了满脸委屈和受伤。
“我情难自禁嘛……”沈清疏勾着她小指摇了摇,眨了眨眼睛,装得可怜巴巴的,“老婆,今天不去上班好不好?”
林薇止唾了她一口,斩钉截铁地说:“不好!”
她脸上一时变得更红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为这种事旷工,还知不知羞了?这个色胚,她回想她之前没有记忆时的青涩拘谨,一时都怀疑是不是一个人。
“别装了,快点起床,我下去做早餐。”她快快地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往卧室外走。
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下,回头生气地补充说:“还有,快点去刷牙!”
说完她就消失在卧室门口,沈清疏慢半拍反应过来,不由笑倒在床上。
半响,她捏了捏林薇止的枕头,像是掐着她的脸,笑着抱怨了句,“无情的女人”。
洗漱完下楼,早餐已经做好了,简单的牛奶煎蛋吐司,沈清疏拉开椅子坐下来,冲对面牵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小白牙。
有点傻,林薇止看了她两秒,好笑地低头挽了挽鬓发。
阳光从纱窗透进来,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
两人的婚礼还是定在了十月,在林家商量的时候,沈清疏根本不敢同林父狡辩,不是,争辩。
况且她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他们相处不久,林父对她还有点意见,为了博得岳父的好感,沈清疏能顺着他便顺着。
婚礼日期定下,两人的日常生活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她们曾朝夕相处过四年多,最初的生疏过去,很快就再次习惯有彼此的生活,同从前区别不大,只不过是环境和工作变了。
每天该上班上班,下班后一起逛超市做饭,饭后出去散步,聊些古今皆有的八卦时事,或是在家里一起看书看剧打游戏。
因为不想丢脸,被媳妇带着,沈清疏的游戏技术是突飞猛进。
周末一起睡懒觉,可以在家里窝一天,可以和朋友聚餐,也可以两人出去约会。
新房装潢、婚纱、结婚照,依次到来的这些,偶尔也会被引动情绪,天马行空地讨论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