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最终的结果随机得不如意。
“理论倒是记得挺牢,怎么做题的时候就不会呢。”陆临川打趣道。
姜原“唔”了一声,抓抓耳朵说:“我就是学不会嘛……”
“学不会就学不会吧,”卜梦川笑着说,“我们家里也不是要出什么数学家。”
“嗯。”陆临川说,“当个开开心心的笨蛋。”
“怎么就笨蛋了呢,”卜梦川不赞成地说,“原原故事不是写得挺好嘛,将来或许还能当个大作家。”
姜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想看的话,明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看。”陆临川说。
姜原:“什么地方?”
“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
下次见面再和说。
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
这种些话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在那个约定的点到来之前,这些话就被赋予期待和希望。结果或惊喜或遗憾,等待的过程里,即使当下是无趣的,心情也会莫名的平静下来,甚至能够平和地享受当下的无趣——因为他们知道,在约定结束之前,会有人在等待他们。
也因为这话,姜原瞬间又精神了,重新认真地投入作业中,势要在看流星之前完成。
到了第二天下午,陆临川便准备了许多小零食和小面包,还带了一个相机。姜原看着他说:“哥哥,我们现在出发吗?”
“嗯,现在去,不然天黑了来不及。”陆临川一边收拾一边说。
下了楼,陆临川把东西放进车里,姜原疑惑地说:“哥哥,司机叔叔不是不在吗?”
“我开,”陆临川有些好笑地说,“上来吧。”
“好,”姜原坐到副驾驶上,自觉地系好安全带,“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呀?”
“在学校的时候。”陆临川看了姜原一眼,后者坐在副驾驶上静静地望着前方,除了有点呆之外看起来并无异常。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坐车的时候,晕得脸都白了。”陆临川说。当初那个因为晕车而枕在他腿上的小孩儿,如今也能够毫无波澜地坐在他的副驾驶上,让他不得不再次感慨时光的飞快。
“坐得多了,就习惯了。”姜原说,“不过我坐飞机的时候,倒是有点难受。”
“嗯,第一次都这样。”陆临川说。
看着车拐进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区,姜原问:“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先去接你的嘉羽哥哥。”
“真的呀!我好久没见到嘉羽哥哥了!”
确实很久没有见到了。好像毕业之后,陆临川就没和他见过面了。偶尔也会在青聊上一起聊天,但频率和内容明显少了,曾经无话不说的两人,好像也在时光中慢慢淡了彼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