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诺丞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但是这一趟他还必须来。
因为二十分钟前,雷霆军情报局查出。
梅平在研究出新型抑制剂前一个星期曾经与狂人接触。
谢诺丞走这一趟不为别的,他只需要证实一件事。新型抑制剂与狂人的关系。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将这顶帽子盖在他们的头上。
他幼时落魄,为了一块馊掉的馒头,都需要争的头破血流。有人踩在他头顶,如果不奋起反抗,将仇人掀翻,最终倒地的只会是他自己。
警告谢星澜显然不太行了,这人一而再再而三惹他,那么今天他亲自终结他和他的未婚妻。
谢诺丞兜内揣着军方专用审讯设备,他笑眯眯走过来。
顺便锁上了天台的门。
谢星澜眼神微变,但是他掩饰的很好。
倔强的咬着唇角,露出脆弱的喉结。
谢诺丞掀了掀眼皮:“你没有继续从事表演行业的确屈才。”
伸脚踩上谢星澜的大腿,定制皮靴后跟在他的膝盖上碾压而过。
谢星澜发出巨大的惊呼声,声音极大,似乎怕有人听不见一般。
谢诺丞嗤笑,深褐色瞳仁似乎在看两只可怜虫,他目光很沉,只是平静的看着一出戏。
而他才是导戏的人。
那种与生俱来的掌控注视令谢星澜呼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圆润的眼睛中被挑出几分怒意,红血丝渲染了双瞳。
谢诺丞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不装了吗?戏这么足,怎么就不说话了?”
“你……欺人太甚!”
“对付你这种货色,欺人太甚,岂不是抬举你了?”谢诺丞扯过梅平手腕捆绑的粗绳。
啧了一声:“你请来做戏的绑匪不太专业,捆绑技术不过关。如果是我,腕关节错动,反复十下,可以轻松挣脱。”
他睨了眼谢星澜,忽然笑了下:“这场漏洞百出的诬陷我只能给你打一分。绑匪至少需要和身为雇主的我做个交接才对。不然扔下你们两个人跑走,劳务费不要的吗?”
谢星澜瞳孔倏然睁大:“你……”
谢诺丞的手指已经划开谢星澜的衣服,他指着他没有任何淤青的胸口。
吊着眼皮,懒洋洋的继续拆穿他:“瞧瞧,铁证如山。遭遇危险,你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痕迹。是你傻还是我天真?故意构陷罪判多少年,梅副院长?。”
他说完收回手,从怀里掏出一包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
目光似有若无扫过两人,阴鸷的视线令人头皮发麻。
梅平半天没说话,她垂着头身体发抖。
好半天才干涩的问身边人:“星澜,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梅梅,你听我说……”
“我问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今天绑架我们的绑匪到底是谁?之前你交待我不要反抗,还是你早就知道……”
梅平拔高声音,目光灼灼的质问。
谢星澜捏了捏拳头:“他胡说?”
谢诺丞沉笑出声:“梅副院长,你还没明白过来?为了一个谢星澜犯罪究竟值不值得?之前你为了救他,答应与狂人做交易,狂人给你的新型抑制剂配方会是好东西吗?东窗事发,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处境?”
青年的白皙清隽的脸缓缓在梅平眼前放大。
深褐色的眼内似有深渊,沉敛洞悉一切。
熟悉谢少将的人都知道,他进入了审讯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