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羁皱眉,“你打算走着回府?”
“……”
“你家在哪,我送你过去,顺带瞧瞧你夫君到底长什么样。”
……
坐着谢无羁的马车回到城内时,姜芙蕖还是有几分恍惚。
因为不想让谢无羁跟她回府,姜芙蕖让马车绕着城里来来回回转了三圈。
转到谢无羁再也无法忽视她显而易见的想法。
最后谢无羁耸了耸肩,让马车在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停了。
“谢郎君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一定会将谢礼奉上的。”
姜芙蕖下了马车,仰头望着马车里没什么坐相的红衣男子。
对方偏头不看她,很明显是在赌气。
姜芙蕖面上讪讪,转身就要走。
刚转过身,背后就传来谢无羁的声音,“马槐花,再见。”
姜芙蕖,“……”
“你这只小鸟,回了夫家就别乱出门了,现在世道不好,万一你碰上的不是我,早就被吃到了肚子里。知道了吗?马槐花,天黑了不要出门。”
姜芙蕖轻轻道,“知道了,我知道了。”
谢无羁抬着帘子的手落下,嘴角噙了抹败兴而归的笑,“走吧!”
*
马车哒哒远去,阿宝拿着帏帽走过来替姜芙蕖戴上。
两人看了远去的马车一眼,确认对方不会回来之后,才朝着国公府竹筠苑那个狗洞附近走去。
镇国公府在东街尽头,狗洞那头是另一户人家的死角,周围都没什么人。
阿宝很容易就找到了包袱。
“小姐你看,阿宝那天把这个包袱藏在乱石堆里了,里面的衣服虽然发臭,可是银子还能用。”
“阿宝,你真聪明。”
姜芙蕖刮了刮阿宝肉乎乎的鼻尖,命对方将银子装好了,快速爬过狗洞来到了竹筠苑里。
有狗洞的这面墙是竹筠苑最偏远的院子,根本没什么人过来。
她和阿宝偷摸地爬进来,找到标记之后,便开始挖坑。
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姜芙蕖便将当初埋在这里的锦盒挖出来了。
将挖出来的坑埋上,姜芙蕖用脏包袱将锦盒上的泥擦干净了,便又和阿宝从狗洞爬了出去,中间没有惊动任何人。
城内明显戒严了许多,姜芙蕖和阿宝找了间客栈住下,打算先打听下城内最近发生的事。
阿宝捧着几把瓜子到了客栈厨房里,把瓜子一分,就融入群众当中。
“最近啊镇国公府的小公爷和三皇子联合京兆尹开始捉拿布施神教的教众,那小公爷不愧是军爷出身,这才半个多月就抓了好几个头目。有个头目玩金蝉脱壳装死,那小公爷亲自将人的手掰折了,又挑断手脚筋挂在了城门楼子上。嘿,这下可把那些邪教给吓怕了,好些人连夜逃离了京城,最近京城里可是清净多了。”
“可不是么,前两天荣安县主也给抓走了,要不是小公爷机智,荣安县主怕是也得被糟蹋了。”
“小公爷天纵英才,可惜小夫人竟是快病死了。那国公老夫人去龙盖寺替儿媳求佛,也救不回那小夫人的命。我昨日远远瞧了小公爷一眼,那憔悴的模样……”
阿宝听的心情复杂。
因为她和小姐失踪的事,姑爷被阴差阳错地留在了京城。
比上辈子更多时间相聚,却仍旧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