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只是主仆之情,表少爷不要多想。”
说完就走过去跪在她脚下,仰头一脸委屈,“小祖宗,你上次干嘛骗我?害我以为你在牢里受委屈,原来是假哭啊。你不用哭也行的,我又不是不救你。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呢。”
眼角余光发觉姜芙蕖拍红的手心,心疼的不得了,不着痕迹移走小几,又把床上那些针啊刀啊的东西都挪远,生怕被扎。
随后就无赖地拽住姜芙蕖的袖子,颇为伤心地摇了摇。
“小祖宗,以前都是误会,是误会,我改了。你要不信,你等我两天,亲眼见着我改还不成吗?”
她抬头与表哥对视,对方冷哼一声,脸上一副还说不是风流债的嘲笑表情。
姜芙蕖一把推开陆枭,“表哥,你听我解释!”
真不是这样,一两句话她说不清啊!
王岭捂住耳朵,“我不听不听,反正你风流债多的数不清,听的我耳朵里都长茧了。”
从小上女学堂,姜芙蕖就长了好长的尾巴,那些女孩子们喜欢她,就把家里的哥哥弟弟叫过来,远远地跟着表妹。
害得他每次去喊表妹回家,都要先被那十来个男孩十几遍的问——
“胡说八道,你说是她表哥就是表哥啊,我还是姜珍珍的亲哥呢。”
“你们长得是有点像,但你没有姜芙蕖漂亮。”
“我不信你是她表哥,你肯定是偷偷骗我们走,你好上去给她买糖吃,要她跟你笑。”
“你这个人心机颇深,真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呸!”
“……”
不光她,连姜云夏过来上女学堂也被好几个人围住过。
姜家的女孩长的好,风流债也多。
都习惯了。
王岭鼻子哼哼两句,走过去坐在软榻上,放下话本,按住她肩膀语重心长,“风流债就风流债呗,咱家大业大的,你多来几个也养得起。”
姜芙蕖气的要晕倒,但一个拽住她袖子,一个按住她肩膀,根本摔不下去。
她想霍瑾了。
霍瑾在,把他们都打到一旁叫爷爷叫奶奶。
尤其表哥,打成猪头。
“你怎么不养!”
王岭叹口气,翻出姜芙蕖新近看过的一本医书,指着具体的字,“这上面说了,男子要想养气保养身体,就需要节制欲望。对了,那不是沈惊游以前口中常说的话吗?你忘啦?”
姜芙蕖捂住耳朵,“别说沈惊游了,我不想听。”
王岭脸色微变,眼神复杂,小声嘟囔,“就知道你偏心,说也不许说。真是讨厌。”
陆枭深以为然,“她就是偏心,要是我,给他解什么牵丝戏,就该让他疼死,成废物,再也拿不起刀剑,做什么静王爷,小将军,给他脸了。”
王岭点头如捣蒜,“陆兄所言甚是,真是相见恨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