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点了点头,“我给你讲个案子,目前我在单线调查,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吕扬是最高检的人,入职时肯定经历过严格的审查,再加上吕扬的家族,他根红苗正,和张洪波相比,吕扬值得陆婉信任。
救命钱被偷走,走投无路的患者家属只能与魔鬼交易,献上自己的器官来换取亲人的手术费。
吕扬倒吸一口凉气,他豁然开朗,终于明白刚才陆婉提到的刘长宇身上的价值。
“陆队!”吕扬感慨着摇摇头,目光中尽是钦佩之色,“不得不佩服你的脑洞,但结合眉海市的现状,我又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
“也就是说,杨兵要债的时候告诉刘长宇,如果他不还钱就要拿走他的器官抵债,刘长宇感觉到了生命威胁,于是撞死了杨兵。”孟秀站在两人身后,“刘长宇想用正当防卫或者紧急避险为自己辩解!”
吕扬点点头,“这样的话,如果确定杨兵和器官买卖组织有关,刘长宇可能会被从轻发落,杀人是事实,事出有因的话说不定能改成死缓或者无期。”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孟秀有点儿无法接受刘长宇的想法,“如果直接自首的话说不定会判得更轻,不都是蹲监狱吗?”
陆婉没有回答,抿着嘴通过鼻子长出一口气。
这个案子还有一个诡异的地方,刘长宇在杀人后竟然没有逃离,而是去享受生活,被抓时人在按摩店。
这让陆婉有了一个很大的脑洞,几乎脱离实际的脑洞。
陆婉怀疑杨兵可能没有死,因此刘长宇才肆无忌惮,但她找不到杨兵销声匿迹的原因,在没有逻辑基点之前,她不会贸然说出这些。
玻璃门外,白默又一次将画纸撕掉,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
夜深人静,长胜麻将馆的办公室内,沙发上,范兴正用他的秃头在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胸口摩擦。
敲门声响起,范兴嘴角一撇,从女人的身上挪开,光着膀子走出了房间,将房门用力关上。
一片黑暗的麻将馆中,范兴远离办公室后不耐烦地说:“有屁快放!”
来人是瘦子,他苦着脸压低声音说:“马振围已经被处理了。”
“就这点屁事儿?”范兴握紧了拳头,响起了咯嘣咯嘣的声音。
“还有一件事儿。”瘦子连忙说:“钱六的一个小弟让鸭子飞了,鸭子借了五十万,人找不到了,这个小弟的业绩很好,给咱们搞过来六只鸭子了。”
鸭子是他们对借款人的统一称呼。
瘦子吞了口口水,“钱六想给这个小弟求情,想让兴哥你网开一面。”
“我对他们网开一面,谁对我网开一面?”范兴的脸色阴沉下来,“告诉钱六,要么他上船,要么他小弟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