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被滞了冲锋的势头。而且,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敌军的那位统领,也跟着分了二军。
“杀光他们!”全豹换了短锤,昂着头声音发冷。
在先前,卖米军便有大破重骑的胜利,而现在,他欲要再效仿一回!
“杀,大破西蜀崽子!”
全豹狂吼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陆中大怒,在分开一军后,身先士卒地举枪杀去。早在开春之战后,西蜀的白甲骑,便已经换了旧甲,如今的新甲,可是中间夹层里,按着主公的意思,垫了一层厚棉,用作阻音。
湖潭之前,绕开的二路重骑,迅速与阻马冲上的北渝精锐,厮杀成一团。
不多久,便有破甲锤的锤击声,一下子响彻起来。
疯狂的北渝卖家军,有劣马慢者,索性弃了马,提锤往前狂奔,二三人一起,堵住一匹西蜀重骑,纷纷抡起手里锤器。
一个白甲骑的小骑尉,在回马之时被缠住,刚举枪,便被数柄短锤,狠砸在了重甲之上。
小骑尉一下子坠马,整个人摇摇晃晃,却很快要发出怒吼,拔了随身短刀重新扑了上去,劈死了其中一人。
全豹看得眼睛凸起。按道理讲,小军师留下的战略,当无任何问题。
“锤头!”全豹想了想,咬牙再度高喊。
……
呼,呼。
惊魂未定的史松,此时已经按着全豹的通传,领着本部的万多大军,绕到了卖米军的背面。
“列阵!”顾不得歇一口气,史松又立即下令。只可惜,在史松的一次次错令之下,原本驰援出关的两万人马,再无先前的锐气,只得匆匆忙忙地列好了军阵。
反观另一边,两万人气势如虹的蜀卒,在樊鲁的带领下,为了救下袍泽友军,杀意腾腾。其中虽有不少的新军,尚是第一次是上沙场,但有父兄在前,又有七十里坟山的英魂在前,一个两个的,都鼓着一口胆气,高声狂吼起来。
“蜀州儿郎,何不敢破虏杀敌!”樊鲁下马抱刀,高声长吼,美髯在风中高高飘起。
“杀!”
短兵相接,人数几乎相等的二军,在湖潭绝路之前,开始了第一轮的白刃战。
“臂弩手!”史松颤着声音,看着眼前排山倒海的蜀人攻势,莫名地生出一股绝望。
列好的北渝军阵中,一阵弩矢透出,将冲前的数百个西蜀士卒,射得倒在雪地上。
但很快,在近了射程之后,西蜀的连弩开始了回击。回击之下,即便有盾阵相挡,但依然有诸多的北渝士卒,同样倒了下去。
而且,西蜀的连弩军,深谙徐牧的连射之法,一队射罢,另一队则很快填矢准备。
密集的弩矢,一阵接着一阵,虽射程不及臂弩的远,但近距离下,又无弓箭相族,连弩几乎是无所匹敌。
眼看着无力再射……史松只得咬碎老牙,让士卒准备拼白刃战,誓要挡住前进的蜀人,给后方的卖米军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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