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战后回京见过她。赵野道:城郊地头蛇和当地几家摊子过不去,我替朋友排解,顺带帮了她。连她在内,那些摊贩摆酒酬谢我。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赵野笑道:后来去城郊再遇上她,她抡扫把打我。
啊?原婉然推开赵野,手附他鬓边打量,伤着你没?
赵野见她紧张自己,眯眼无声笑了,手由她背脊滑下,在翘臀上揉捏一把。
哎。原婉然身子往前顶了一顶,与他依得更密。
赵野乐得将脸隔衣往她胸前丰盈揿,男人皮糙,经打。
原婉然任凭他磨蹭胸脯,问道:可是好端端的,乞儿头娘怎地又翻脸?
不是翻脸,她发酒疯,遇上跟乞儿头差不多大的男人,便认作乞儿头打骂。怪他害两家人骨肉分离,不能替爹娘养老送终。
你大哥后来大好了,骨肉分离不就乞儿头一家吗?
赵野且不言语,拉低她身子搂进怀中,片时方道:乞儿头欺负的姑娘寻短了,打擂台以前发生的事。
原婉然附在他胸膛的手一攥,揪住他衣襟。
赵野轻抚她后脑勺,姑娘父母怕女儿出丑,起先息事宁人,女儿没了,他们便打官司。姑娘寻死前找女塾师记下事发经过,遗言与我供词吻合,府尹便重审案子。乞儿头身属贱籍,斫伤良民、侮辱良家女子,两椿罪按律法当斩首。他不死在黑擂台,也要死在刑场。
太冤枉了原婉然鼻子发酸,那姑娘
同样遭受过非礼,她明白那些恐惧羞辱怨恨,恶劣心绪浓重时,连自身都嫌恶。若非赵野温柔相待,报复蔡重,自己至今不知是如何心境。
想到此处,她往丈夫怀里缩。
赵野环抱她,在那雪洁额上亲了亲,没事了,我在。
嗯。原婉然软软栖在丈夫怀里,他的拥抱强而有力,静静度来一股力量,令她的心绪渐渐宁定。稍后她问道:后来你上城郊,还见乞儿头娘吗?
偶尔遇上,你别挂心,赵野道:乞儿头娘别喝太醉,便不打人。
她常喝酒吗?
听说如此。
相公,以后见着乞儿头娘,没事你就赶紧走、绕道走。原婉然急忙叮嘱:她身世可怜,又是长辈,我们骂不好,打更不行,既然惹不起,总躲得起。
她一个女人家,又有年纪,那点力道跟挠痒痒差不多。
原婉然轻嗔:你别小看扫把,翠水村有个孩子拿扫把玩,划伤玩伴眼睛,害人瞎眼。她抬头见赵野并不甚在意,脱口说:要不以后你去城郊,带我一块儿去。
做什么?赵野随口打趣:陪我一起挨打吗?
嗯,人气力有限,她打我几下,便能少打你几下。
赵野心中一动,但见他的小妻子张着温驯眸子,神情一本正经,却又若无其事,彷佛陪他挨打属于本份,跟吃饭喝水一般应当。
弹指刹那,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完得非常快乐。
就你这小身板他克制住自己不使劲,轻抬起她的下巴,大姆指抚其上一张小嘴。
她的唇瓣饱满红润,一定很甜嫩
我挺能挨打,以前在娘家那张樱唇呖呖吐出娇音,稍后似不愿提起往事,她改道:总之,你不听我的,总听你大哥的,他快回来了,到时有他作主。在那以前,由我陪着你。
他摩挲她红唇的姆指一顿,而后缓缓地、缓缓地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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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很薄,在某些地方打转很久,剩下时间不够写到预定的断章桥段
小天使如果对情节转折感觉不顺,别客气说一声,我试着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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