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出了这样的事,名声很不好听,至少这几年都不会太好过。陆绍褚伸了橄榄枝出来,困境中的方微善只能感激接下。毕竟,他自己和方家,都要暂时靠着陆绍褚的帮助救济。”
见陆时点头,楚喻接着道,“陆绍褚估计也挺开心,随便给了一根骨头二两肉,就有了一条忠心耿耿、尽心办事的狗,何乐而不为。”
楚喻分析完,摸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感慨,“咦,突然觉得我还挺聪明的!”
陆时勾起唇角,抬手摸了摸楚喻细软的头发。
楚喻从来都不傻,相反,他一直很聪明。只是以前的心态和环境,根本就不需要他对很多问题进行思考。
而他的家庭,又注定他从小耳濡目染,深谙这其中的各种隐形规则和人际套路。
这些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需要的时候,就和本能一样,起到巨大作用。
陆时睫毛还有些湿,他嗓音轻缓,“可惜,如果这条狗转头咬了陆绍褚一口,见骨见血,你说,陆绍褚还开心地起来吗?”
楚喻一点就通。
他之前很好奇,陆时对付陆绍褚,要从哪里入手。
现在看来,应该是准备把方微善当成一把刀,深深插进陆绍褚的肋骨下?
很明显,陆时一直在等,在等陆绍褚把方微善捞出来。
想到这里,楚喻抬眼去看陆时的神色。
陆时算计人的时候,总是没有过多的表情。眉目沉静,不急不躁,还有一种一切具在掌握之中的极强自信。
心里突然悸动。
楚喻从来都知道,陆时并非善类,他没有那么多的宽和大度。
相反,他占有欲强,偏执,阴郁,极善于玩-弄人心。
但他又不轻视人命,有底线有原则。
这些特质放在一个人身上,会多少有些矛盾。
但这样的陆时,对楚喻来说,却存在致命的吸引。
楚喻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想说什么,但又吞吞吐吐,迟疑不决。
陆时湿着的头发,许久又滴下一滴水,从锁骨滑向胸膛,自胸肌线条处向下,经过腹肌,最后浸到黑色的裤腰。
楚喻的视线,就这么跟着一寸一寸下移,最后停在黑色裤腰被浸湿的那一点,不敢再往下。
他并非故意,但这目光,却有如实质一般,把陆时撩得口干舌燥,甚至窜起了火。
陆时眉眼压着一点焦躁。
见楚喻垂着睫毛,目光纯然又专注的模样,那股火气压不住了。
陆时屈起手指,捏住楚喻的下巴,往上托,直至两个人的目光对上。
“在看什么,嗯?”
楚喻不敢说自己刚刚脑子里已经跑完了一整部小黄漫,正值躁-动的青春期,楚喻那点有色的小心思不断滋生,越来越没办法淡定。
“我……我……”
这时,捏着楚喻下巴的手指又收紧了半分,陆时一寸寸逼近,直至鼻尖相触。
他嗓音轻哑,诱-惑道,“想看什么,哥哥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