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用斧子把这只狍子头上的角砍了下来,用猎刀把狍子的上下嘴唇全部割开,
再从包里掏出几根细铁丝,用一根双股的细铁丝把狍子的上颌捆牢。既而又用一根粗铁丝把狍子的头挂在上面的粗树杈上,把它吊离了地面。
又拿起一把快刀子从已经豁开的肚皮处向上,把狍子胸部的皮也豁开,并一直豁到狍子的下颏。
又用刀子沿着狍子脸部的骨头将皮分开,直到两只眼睛的眼圈处割开,再到狍子角的根部都剥开了。
因为脖子那部分的皮和肉不太好分离,所以改用骨头刀向两边分离着皮和肉,接着就是一手抓住皮,另一支手半握着拳,用大拇指和拳头很轻松地推着,皮板儿很容易地就脱落到地上。
大功告成后,他干净利落收拾好工具,擦拭干净后扒开洞口,把工具放进里面。
等收拾好转身看向刚才杀狍子的树上,孰料刚刚杀好狍子却不翼而飞了。
他一愣怔,揉了揉眼睛,正待定睛细视。“啪”的一声从后背传来,他后背吃疼,脚下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是却被人一下给拉住了,并没有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耳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昌硕哥,我就知道是你。你看,果不其然,真的是你。你看,狍子我已经帮你摘下来包好放背篓里了。”
原来是张春红也上山来了。
张春红问耿昌硕是不是要去黑市,嚷嚷着也要跟耿昌硕一起去。
想到不久魏玉晨就要上来。害怕被她误会,耿昌硕很直接很坚定地拒绝了她:
“不行,我还有事,不能带你。”
说完,不等张春红反应过来,便急匆匆地就往山下冲去,留下张春红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久久,她看着渐行渐远的耿昌硕的背影,眸光闪了闪,她的昌硕哥,已经结婚了,不再是她一个人的昌硕哥了。
这边的魏玉晨和耿昌硕分别后,下得山来,先到诊所告知一下父亲,说自己今天有事,不回来吃饭了。
然后就沿着山路来迎耿昌硕了。想着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去黑市开眼界,她就开心至极。心里幸福感满满,溢满全身每一个细胞,甚至连发梢也没有放过。
她正开心往山上走,忽然听到有野鸡“咕咕咕”地叫唤,顺着声音一看,见是两只野鸡正在草丛中叠罗汉。
她顺手捡起两粒石子,掷了过去,两只野鸡扑棱几下,顷刻腿一伸倒在地上不动。
她急忙找过去,不但捡了两只野鸡,旁边的一个草窝里还静静地躺着八九枚野鸡蛋。
她小心翼翼地把野鸡和鸡蛋放进竹篓。
看着这些收获,她的鼻子好像嗅到了小鸡炖蘑菇的香味。
她越想高兴,忍不住小声唱起山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