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听到一段曲折离奇惊悚恐怖的往事,谁知刘国富嘴巴一闭,拿起拖把继续拖地去了。
就这?糟老头子搞我心态啊!
两人陷入沉默,陈六丁感觉一分钟有一年那么长,忍不住继续问道:
“我看新闻上都说是一场大火,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刘国富头也不抬地回道:“想听故事一会儿去值班室。”
陈六丁闭嘴了,看来刘国富不是故意搞心态,只是不想在这个房间提起那些事。
好不容易忙活完,刘国富直起身子锤了锤后腰,又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遗漏,这才拎着拖把水桶走到门口,对陈六丁说道:
“去男厕所把水倒了。”
陈六丁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大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是真把我当马仔了呀?你是在跟一个不久后的救命恩人装波你知道吗?
刘国富也露出满脸惊讶:“你这又没烟又没酒的,还想听故事,凭什么?凭美色吗”
啧……你赢了!
陈六丁拎起水桶就要去找厕所,太阳西下,走廊里越发现的昏暗,响起三楼奇怪的声音,心里多少有些发憷,于是回头挣扎道:
“大爷,周围都这样了,水倒哪儿不行啊?非要去厕所吗?”
刘国富掏出包没有牌子的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这是危楼,泡水容易塌,有没有常识啊?让你去就去!记得进男厕所,女厕所不要进!”
那顺着窗户泼出去不就得了!?
陈六丁一百个不情缘地挪向走廊深处,心里告诉自己不听不看心无旁骛,身体却忍不住竖起耳朵捕捉身边每一个细微响动。
一路目不斜视找到厕所,随便找了个坑倒掉污水,转身往外走,眼角余光随便一扫,忽然产生一股异样感。
陈六丁顿住脚步,搜寻这股感觉的源头。
厕所是有窗户的,光线比走廊里要来的充足,陈旧腐朽的老式隔间散发着霉臭味,地砖上灰尘很厚,一来一回两串脚印清晰可见。
陈六丁瞳孔微微收缩,这间厕所只有自己的脚印,而且,没有小便池。
这是女厕所?
努力回忆自己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确认过,可是大脑昏昏沉沉的,有些不听使唤。
“小子,让你别去女厕所,怎么不听呢?”
陈六丁循声望去,只见刘国富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厕所门口。
“我……”
他想解释点什么,但组织不起有效的语言。
“别傻站着了,走吧。”
刘国富的声音始终很平淡,没有什么情绪起伏,陈六丁跟在他身后,走出厕所,又往前走了几米,突然停了下来,不在前进。
“怎么了?”
刘国富转头望来,陈六丁却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脚后跟。
“怎么了?”
刘国富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正面对着陈六丁说话,但地面上那双脚,却始终笔直对着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