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叶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温霖长睫微垂,笑了笑。
纪峣欢欢喜喜地接了饭盒,一路奔波,奶黄包已经有点凉了,他却不介意,笑眯眯地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甜香弥漫,让大家的情绪舒缓了不少,除了张鹤。他按了按紧皱的眉心,让徐叶叶陪他出去遛一遛。他们早就租了个轮椅放在角落,徐叶叶将他推出去前,张鹤回头,深深看了纪峣一眼。
病房里就剩了纪峣和温霖两人。
温霖皱着眉:“你伤哪了?”
纪峣依然是那副二百五德行,指了指自己的脸:“就往我脸上招呼了两下而已,剩下的都是擦伤,那群孙子……嘶,你干嘛?”
温霖看不惯他装疯装傻,干脆把人按在椅子上,掀起衣服亲自检查。
纪峣吱哇乱叫:“温霖!温少爷!你干嘛!男男授受不亲你不知道么!”
温霖面无表情:“闭嘴。”
纪峣抬头看他脸色,有点新鲜:“诶,你居然生气了。”
温霖垂眸看他,怒极反笑:“是啊,多新鲜哪,我还会生气。”人虽笑着,手却紧紧攥着纪峣的腕子,越捏越紧。
他是俊美的长相,虽然个头比纪峣还高点,但因为年龄和阅历的关系,还是个青年模样,动辄就有股青涩的少年感。然而这个笑容,却又美又煞,带着威势和怒火,像蝎子一样,狠狠在纪峣心头蛰了一下。
纪峣一直当他是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衬衫,笑容羞涩的少年,这时才有点恍惚地意识到,温霖已经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飞速成长蜕变,长成一个男人了。
他忽然有点怂。
这人平时吃软不吃硬,然而在特定场合特定人物面前——比如张鹤,比如温霖,他们给点好脸他就能上天,必须凶一下才肯老实——反正就是贱的。
他一下子蔫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别这么笑,我慎得慌。”
温霖唇角弧度又大了一点,艳色更盛,眼中却冷冰冰的:“哦?是么?”
说完,他伸出双臂,把纪峣从椅子上直接捞起,一把将人摔到了床上!
“卧槽好疼!!!!”
纪峣被摔得七荤八素,捂着后背被牵动的肌肉,疼得眼泪都落下来了:“温霖我操你大爷!”
温霖挑眉:“你不是就伤了脸么?”
说完,没等现在成了个战五渣的纪峣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按住纪峣的手腕,向后一锁一扣一翻,纪峣就成了双手被缚,背对着他,趴****的姿态。
……这姿势有点眼熟啊。
纪峣慌了,颤抖着说:“你别是又想强上我吧?”他现在这个状态被干,是会出人命的!
温霖拍了下他的后脑勺,简直无语了:“乱想什么呢,要真想上你早就上了。”拍完搓了搓手指,觉得手感不错,毛茸茸的,于是又顺手撸了两把,“给你检查一下,老实点。”
病房。avi,检查身体。avi,医生和病人。avi,护士和病人。avi……霎时间,一连串钙片名字从脑子里刷过去,老司机纪峣更惊恐了。
他吃力地攥住温霖一片衣角,满脸不确定:“……真、真的么?”
……难得见纪峣这么无助、这么脆弱的样子。
温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对方那节漂亮的后颈,那里因为不安而有些微微的瑟缩。明明纪峣还为以前自己的所做过的事情,有所害怕和怀疑,可手掌下的身体却告诉他,他内心深处深深信赖着他,每一寸肌肉都是放松的。
纪峣比他、比自己,想象中,更信任这个名叫“温霖”、对他觊觎多年的家伙。
……糟糕。
本来真的一点都没想,现在却真的有点想了。
温霖一边在心里脑补着怎么用这个姿势干纪峣,纪峣是穿着病号服护士服还是白大褂,自己用听诊器注射器还是束缚带,把纪峣操哭操射还是操尿,脸上却笑了笑,像个哥哥一样拍了拍对方的头,温柔地说:“当然。”
纪峣松了口气:“妈的刚才吓死我了——不是温霖,你怎么忽然这么吓人啊!”
温霖正在心里把纪峣绑在手术台上肆意玩弄,闻言漫不经心道:“说了现在是哥们儿,哥们儿都是拿来撒气的,好脸色都是给追求对象的。”
……其实就是一下子没绷住而已。
他胡诌一番,纪峣居然真的信了。他趴跪在病床上,很信服地应和了一声:“有道理。”
温霖正捞起他衣摆往上掀,想看他后背的淤青,见他这么乖,手顿了顿,差点没把持住,将脑内小剧场变成真的。
一向张牙舞爪的浪荡子,一旦在你面前听话乖顺起来,这滋味,真是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