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两兄弟的摊牌,对日常似乎没什么影响,大家的日子照过。
纪峣不仅没觉得哪里不对甚至还觉得挺美。现在蒋秋桐被他金屋藏娇想睡就睡,于思远时不时上门送个温暖,两人在厨房里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儿,这简直是神仙日子。
有次于思远做饭时,纪峣过去帮忙,帮着帮着就当了次葫芦娃,之所以没有直接来个厨房PLAY不是因为蒋秋桐催,而是因为砂锅里的鸡汤煨出香味了,香菇炖鸡,那真叫个浓香四溢,满厨房满屋子都是飘散的肉香味儿,在这食物的氛围里,别说三垒了,两人什么心思都没了。
得,什么都别干了,喝汤吧。
蒋秋桐依旧跟个仙儿似得,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弟黑着脸端着碗出来,眉毛一挑:“够快的。”
于思远没好气道:“没干成,我这还在找油呢,纪峣那小子把砂锅盖子一掀,舀了一勺鸡汤就怼进我嘴里了……还问我香不香,香个卵啊妈的我舌头都被烫出泡了!”
蒋秋桐一个没绷住,噗嗤笑了。
说起来于思远也是很惨了,不知道他最近是倒霉还是怎么回事,明明和纪峣勾搭挺久了,甚至蒋秋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每次都只吃到了肉渣,刚想来点深入交流时,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打断。
……于思远觉得自己真的要得前列腺炎了。
等纪峣也上桌后,三人开始吃饭。
蒋秋桐瞧着纪峣那份没心肝儿的模样,又看看他脖子上的印子,醋坛子还是翻了。
他沉思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腿,对纪峣说:“峣峣,坐这儿来。”
他不怎么这么叫他,这男人真的太冷硬闷骚了,好像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柔情似的,以至于每次纪峣被他这么叫的时候,都有种心脏停跳一拍的感觉。
于是他在瞟了眼于思远以后,带着蠢蠢欲动的搞事心理,坦荡荡地坐了上去。
我纪哥,渣都渣得这么坦荡。当然,说难听点就是不要脸。
于思远作为一个久经风浪的老畜生,纪峣是一点没看出什么来,于是安安心心地坐在蒋秋桐腿上等投喂,假装自己没有手。
蒋秋桐先开始喂得还挺正经,但是没过一会儿就搂着人的腰,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在感觉到一只手伸进衣服里的时候,纪峣警惕地看着他:“你一会儿别想用嘴对嘴地喂我饭。除非水果和甜点,否则这种喂法我不接受。”
他最受不了把好菜好饭糟蹋还当调情的行为,以前他钓过一个男的,对方器大活好长得帅,还有情趣。但就是太有情趣了一点,总是跃跃欲试地想把食物开发出一些神奇的用途,有次那男的还跃跃欲试想玩大的,指着一大堆食材,对纪峣绘声绘色地讲它们即将的用途,纪峣也是醉了。
大概是受了张鹤那吃货的影响,这种行为纪峣实在承受不来,遂分手。
刚才在厨房也是,眼看着于思远上头了四处瞅着想随手拿点什么给他润滑,纪峣当机立断喂了对方灌了一大勺鸡汤,完美解决,满分。
所以不怪他这会儿这么警惕。
蒋秋桐理都没理这话茬,用行动证明了他老人家完全能做到正经喂饭,喂得纪峣连声说吃不下了才停下。
于思远听到这边纪峣叫得实在是不堪入耳,糟心地把筷子一搁,带上耳机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蒋秋桐暗自撇了撇嘴,还以为能直接把人气走的,还是低估于思远的养气功夫了。
纪峣勾着蒋秋桐的脖子,长眉一挑,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尽的薄情:“他生气了?”
蒋秋桐也不吃了,将人直接抱进了卧室,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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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桐低头一看,差点把持不住。
他想起来了,昨晚他想做来着,但是纪峣这几天公司的事多,昨天终于歇下来,央求他说太累了,能不能睡觉。他有点失落,但同意了。纪峣便笑着亲他的唇,说明天给你礼物。
他当时是怀着一种小孩子在圣诞前夜把袜子放在床头那样的期待,搂着纪峣进入了梦乡。然而第二天什么都没发生,他有些失落,然而想到可以和纪峣在家里待一整天,他就安慰自己,也许这就是纪峣答应给他的,他一定会喜欢的礼物。
他确实喜欢,也确实觉得满足。
然而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如此美妙的大好时光,于思远还要登门!
他都没话讲了,已经做好今天纪峣被于思远吃干抹净的准备了,没成想他那倒霉弟弟没吃到肉不说,纪峣所谓的“礼物”也不是驴他的。
纪峣凑过去,在蒋秋桐耳边吃吃地笑:“这是为你准备的礼物,我们不带思远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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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老房子着火,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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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桐脸上的笑意加深。
他温柔地亲了亲纪峣哭花了的脸:“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