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和婆婆都送进了医院。
我稀里糊涂的躺到病床上,没多久叶九慌乱的脸凑我面前,双手死死握着我左手,不停打着哆嗦问我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叶九了然,赶紧把耳朵贴到我嘴边上,屏住了呼吸。
“婆婆,死没有。”
婆婆还是没死,但受伤严重,躺在病床上嚎了半天,见人就说她马上就要死了,一定要把我抓起来,把她儿子放出来。
撞人不撞残,打人不打老。
一旦老年人受了点伤痛住院,遇上蛮狠的,以后的病都赖你头上。
婆婆虽然脑子不灵光,但她太懂利用自己优势,她不停强调我怎么打的她,她现在浑身哪哪都痛,连床都下不了,可能活不久了。
听闻这消息,我太后悔。
后悔自己没一次咬死她,又放了她这老祸害。
婆婆也压根没打算放过我,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问我详细进过。
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现在我和婆婆就是对立的强弱势。我年轻身体好,她年纪大又脆弱。
无论舆论还是人的惯性思维,都是我欺负了她。还欺负的很严重。
而我右眼出血,暂时看不清东西。医生说等血散了再观察,如果还看不清,就是眼球受损,需要进一步治疗。
待在医院这两天,文姐打着公司慰问的名义来看我,语气里难掩的八卦的兴奋,可能实在看我太可怜,又被旁边的叶九讽刺了两句,没坐几分钟就灰溜溜的走了。
当天晚上,我身上阵阵的痛,睡不好,迷迷糊糊中听到个熟悉的男声,他步伐急的靠我面前,再半蹲下来。
我不用抬头就能对上他视线,虽然只有一只眼尚好,还是能看清他硬朗俊逸的脸。
只眉峰皱成一团,一直没舒开。
“老子就出个差,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啊?”
我想笑,但身体又痛得难受,抿了抿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都听说了,你养着伤,不会有事。”
秦颂站起来,我只能见他笔挺的裤腿。
我还想谢谢他,但没来得及。
他好像特别忙,待不了多久。等他走后,陪床的叶九靠过来问我,“是不是感动的慌?”
我突然被叶九问住了。
“哎,你要是真有一点点喜欢他,我能理解你,但别喜欢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