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必昌铁青着脸,不死心地对顾明月说道“哪怕是假的,你也需要说清楚金子来源,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假借金子行不法之事。”
沈一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也有心情嘲讽“王社长,吃相别太难看,好歹是一社之长,承认个错误没什么丢人;
犯不着在这咬着人不放。且不说人小姑娘家世清白,一门忠烈,就从法律层面上讲,你也是没理;
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不允许私自在家里放假金条。更何况,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假金子就是她的呢?”
“那怎么证明不是她的?”
对于王必昌的图穷匕见,顾明月淡定回道“王社长,我认为,谁主张谁举证,沈局,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非常正确。”
两人的一唱一和让王必昌晓得大势已去。
将匣子扔在桌上,里面的假黄金随之散了一桌,他毫不在意,抬起脚想要离开。
顾明月喊住他“王社长,别急着走啊。还没道歉呢。”
王必昌猛地转过身,狠厉地瞪向顾明月。
顾明月拍了拍胸口,“您可别吓我,我胆子小,指不定吓出什么毛病,那就不是修桥能弥补的。”
王必昌几乎是咬着牙道完歉,顾明月依然抓着他不放。
“你还想怎么样?”
顾明月无辜地说道“我只是想顺便问一下王社长,我竞选村支书的事情。”
王必昌质疑“你不是还上大学吗?”
顾明月义正言辞地表示“为了回报家乡,我已经准备退学。所以,王社长觉得我有资格当选村支书吗?”
王必昌假意推脱“这个需要回去开会讨论。”
顾明月没说什么,只突然提到“王社长,我大学有个老师兼任哈市报社编辑,之前担心我家庭困难,给过我地址,让我有事找她;
我想给她去封信,顺便把今天事情落在纸面,希望能借她的手登报。让大家一起瞻仰王社长您知错能改的风度,也让大家看一看,人民好干部是什么样子。”
说到这又假装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不确定我的文采够不够资格登上哈市新闻报,不过,您放心;
即使哈市新闻报不行,还有日报,不行投到京市那边,我相信老师一定愿意帮我疏通关系,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登报呢?”
他当然不愿意!
王必昌不确定,顾明月口中的老师是否确有其人,又是否真有关系,但他不敢赌。
不用想也知道这丫头登报内容不会写什么好话。
若是被上面发现他办事不利,难保不会迁怒于他。。。。。。
来了这么久,他第一次正视顾明月“好,好啊,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
顾明月同志是吧,你很好,我宣布,以后你就是顾家村的村支书;
希望你能好好为村民服务,我会好好盯着你。奉劝一句,年少轻狂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代价你也未必承受得起。。”
顾明月露出一口小白牙,“多谢夸奖。那请您日后好好看着我如何年少有为吧。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