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兽肉整个一烤,爪子一撕就大嚼特嚼,方便省事,石锅就用来煮菜汤,长勺分汤到木碗里,再吸溜喝掉,还用什么筷子啊?
沈漱流又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自然不会特意推崇筷子的妙用,祈和穆与沈漱流“关系好”,倒是见他用过,故而没有大惊小怪。
说起来,他俩以前还兴致勃勃尝试过呢,穆还好,祈认为这玩意可难学,用过一次就放弃了——他还是喜欢用爪子大口吃肉。
琰盯了几秒,忽然想起什么:“吃长鼻兽那晚,你们桌子上是不是摆着这个?”
玳点了点头:“对,这个很好用的,这个手指这样握,然后……”示范地夹了一块兽肉,“就不会弄脏手了。”
阿蒙眼前一亮,一拍手:“这个好!玳你教教我怎么弄……”学着捣鼓了一下,“是这样抓吗?”
“对。”
阿蒙用筷子生涩地夹了一块兽肉,颤颤巍巍地放进嘴里,边嚼边高兴地弯了弯眼睛,“真好用,比勺子好用,以后吃肉就不用把手弄得油油的了。”
想了想,阿蒙又问,“我可以告诉阿珞阿云他们吗?”
玳又点点头:“可以。”
“玳你们真好!”
“先喝点汤。”沈漱流出声打断他们,盛好一碗肉汤放到玳面前,才盛自喃凮己的。
刚才还整只的咕噜兽有一半已经被沈漱流支离分解成小块,放到大木盘里,方便取食,而另一只大点的也被琰穆祈三人辣手一撕,现在也只剩了一半。
沈漱流的手艺高超,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好评。
吃到最后,红日完全西沉。
开始有星子点亮青灰色的夜幕,蓝色的月亮从东山抬头,皎皎如盘,好似从始至终都是圆的。
草丛灌木有响鸣的昆虫在奏乐,淅淅沥沥的,像是下雨。
夜色撩人。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
一夜好眠。
玳起来的时候沈漱流刚好做完早饭,昨晚酿的果子铺在大铁叶上,一叶叶地放在太阳下晒着,在日光熏陶下香气更加浓郁。
玳看了好几眼,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老老实实洗了手,开开心心地吃早饭。
很平常但依然香甜适口的果薯汤,酸嫩爽口的凉拌水菜芯和两条很大很肥硕的烤黑背鱼,烤得刚刚好,香酥微辣,刺少肉质鲜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