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骗你,就是想亲你。”沈漱流低头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还疼不疼?”
“不疼。”
“那要不要再亲一个?”
玳一把把他推开,白他一眼:“天天亲,嘴巴就没停过,没见过别的兽人像你这样的。”
“别的兽人对伴侣也没有我这样的,”沈漱流弹了他额头一下,白皙立刻上红了一块,就像一朵花钿,“过河拆桥,给你做那么多饭,亲一下都不行了?”
玳捂住额头,理直气壮地小声反驳他:“不是已经亲了一下了?昨天晚上你咬我咬得那么疼,我都还没说你……”
“错了错了,以后不咬那里了,我换个不疼的地方咬?”沈漱流偷换概念,见把人快惹急了,又转而道,“吃完饭给你看个惊喜?”
“什么惊喜?”玳果然被他带偏了,想了想,眼睛一亮,“昨天的雪人?你堆了四个了?”
“嗯哼,一家四口整整齐齐。”
一家四口?
“哼,”玳一听就红了耳根,嘴上却不饶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呢。”
沈漱流闻言一笑,眼睛往下瞄了眼,意味深长道:“也是,玳玳树开了这么久的花,都还没有结过果,不然待会我们就去授一下粉?”
“……”玳红了脸,却没说什么。
繁衍后代这种事,都是顺其自然,强求不来,兽人伴侣中几十年都怀不上一个也是有的,他和沈漱流也不可能有这么快,说要就要。
而且……
玳瞟了他一眼。
他总觉得沈漱流不是那么想要小崽子,虽然这流氓老是拿这当借口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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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季的黄昏没有炎季那般晚霞绚烂,但也别又一番滋味,厚重的云层只有一层淡淡的橙金色,地上的雪却白得反光,几经折射,从树桠里透出彩色,虽然极淡,也着实好看。
那四个雪人的身上也泛着流彩,威风凛凛的巨熊,慵懒的巨狼,一只圆圆滚滚的小熊崽小胖墩一样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只小蜜罐,小狼崽坐它旁边,眼睛看着熊崽,呈现一种守护的姿态。
“真好看。”玳蹲下来看着两只雪崽子,心里的喜爱不住冒泡。
他的毛色本来就是雪色,沈漱流的毛色也浅,看着这两只“幼崽”,恍惚间真的有了两个宝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