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何呢?”丰息笑吟吟的问道,目光同样盯着她。
“啊呵……好困哦。”风夕忽然打个长长的哈欠,双臂一伸,便趴在桌上睡去。
剎时,亭中一片安静,丰息静静的看着似已睡去的她,良久后,俯首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道:“娶华国公主,你觉得如何呢?”
“纯儿拜见父王!”金绳宫南书房中,华纯然盈盈下拜。
“纯儿快起来!”端坐于大椅上的华王起身亲自挽扶爱女。今年也才五十出头的华王保养得当,红光满面,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四、五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唇间留着浓浓的一字须,很是有几分威严。
“不知父王传女儿前来有何事?”华纯然起身看向华王问道。
“许久不见纯儿了,父王想看看你罢。”华王坐回椅中,满面慈蔼的笑容,“正好山尢国近日进献一批‘霞烟罗’,纯儿待会儿去挑几匹喜欢的做衣裳。”
“多谢父王!”华纯然拜谢,走至华王跟前,挽着他的手臂道,“纯儿也想天天都能侍奉父王,只可惜父王忙于国事,平日连见纯儿的空都没有。”
“唉!还不都是你那几个兄长太过无能,不能替父王分扰,事事都得父王亲自处理!”华王看着爱女叹道,“若纯儿生为男儿便好了!”
“呵……”华纯然闻言浅笑,“父王,几位兄长在人中也为俊杰,只是比起父王来,那自是望尘莫及,因此父王才会觉得他们不堪重用。但虎父无犬子,假以时日,兄长们必也会学得父王才干,成为似父王一般的英主!”
“哈哈……还是我的纯儿会说话!”华王闻言大笑。
“纯儿只是实话实说罢。”华纯然一双小手不轻不重的为华王捶肩,令华王通体舒泰,“只是父王有些小事就交给臣子们去办就好了,何必事事亲为,一来以免累着身子,二来可留点时间与儿臣们,让我们也能尽尽孝心嘛。”
“好好好!”华王闻言大悦,轻拍爱女,“父王再忙,也要抽出时间陪陪我的纯儿!”
“父王,您喝茶。”华纯然将桌上香茶捧与华王,轻声细语道,“父王,纯儿平日里听哥哥、姐姐、妹妹们说,国中钱起大人、王庆大人、向亚大人等都是英才,既是如此,父王当委以重任,这样既可显示父王贤达重才,又可多时间陪陪淑夫人、怡夫人她们。”
说到此忽而轻轻叹一口气,柳眉微颦,“父王,自古深宫多怨人,夫人们长年难得见到父王,自生幽怨,不能怨及父王,却会移架他人。”
“纯儿,是否受了什么委屈?”华王闻言敛笑,轻抚爱女柔荑,“告诉父王,父王为你作主!”
“没。”华纯然掩饰的笑笑,只是眼中却似有忧郁,“纯儿受父王宠爱,兄弟姐妹也极其友爱,岂会有人对纯儿摆脸色、说冷语。”
“摆脸色?说冷语?”华王脸色一整,眉峰一敛,“谁人如此大胆?竟敢欺我的纯儿!”
“父王误会了,纯儿只是打个比方。”华纯然慌忙垂首道,声音中却又似有无限委屈。
“哼!父王知道,你也不用替她们遮掩!”华王冷哼一声,“父王多宠你些,自会有人眼红心妒!”
“父王,咱们父女几天不见,不说这些了,纯儿跟父王说些好事吧。”华纯然柔声安抚着华王,挑开话题,嘴角掠过一丝浅笑,但瞬间即逝。
“好吧,反正父王心里有数。”华王放下茶杯,抚平爱女微拢的眉头,爱怜道,“纯儿,你要和父王说何事?”
“纯儿想问父王,听过白风黑息吗?”华纯然一边问道,一边为茶杯中注满水。
“白风黑息?”华王目光一闪,然后抬首似有些疑惑的看着爱女,“这两人乃江湖绝顶高手,父王也曾有耳闻,纯儿何故提起?”
“纯儿想告诉父王,这白风黑息两人正在我宫中做客!”华纯然将茶杯复捧回华王面前,盈盈浅笑道。
“哦?”华王眉峰又是一皱,目光注于爱女身上,“纯儿,你岂能接触这些江湖人,况且这黑丰息乃男子,留在你宫中若传出去岂不坏你声誉!”
“父王。”华纯然不依的摇摇华王肩膀,娇娇的道:“您曾说江湖草莽中也出奇人异士嘛,通过这几日的接触,纯儿觉得这白风黑息真是世所难求的奇才,父王若得他们相助,定能大展鸿图,我华国将来定不会再屈居于皇、丰之下!”
“哦?如此说来,纯儿是想引此两人为父王所用?”华王猜测着问道。
“对!”华纯然轻轻颔首,一边将茶杯捧回华王手中,“父王,这两人实为难得的人才,所以纯然才百般结交于他们,就是想将之留在华国,助父王、助我华国!或许……”说到此她声音稍稍压低,“父王,或许这两人还能助您得天下!”
“得天下?”华王手中茶杯一响,然后放下杯,看着华纯然,目中精芒闪现,但瞬息又恢复慈爱,“纯儿,你自小聪明,父王的心思也只你能懂几分,倒是你那些哥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