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就是在得到线索后,掳走关键的下人,关进大狱中细细审问,审问出证据为止。”
李植点了点头,赞道:“如此四招下来,官员的那点丑事哪里防得住?不错,你的本事还没丢!”
韩金信不知道李植什么意思,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李植笑了笑,说道:“韩金信,我小时候你待我不错,如今我指一条明路给你走,你走不走?”
韩金信眼睛一亮,抬头说道:“大人请明示!小人如今已经走投无路,只要有一口饭吃,韩金信就豁出去了!”
李植笑道:“我让你做我的密卫首领,负责刺探天津西路人物的情报,搜罗罪证。”
原来参将是要给他活干,韩金信呐呐问道:“大人不怕旁人议论你使用阉党余孽?”
“我倒是不怕的,让他们议论去吧。”李植说道:“我给你五两月钱,再给十个人给你管,你干不干?”
五两月钱,在这个时代能养活一家五、六口人,算得上绝对的高薪了。韩金信听到这话,脸上高兴地放出光来,赶紧说道:“我干的,我一定全心全意为大人搜罗情报!”
李植扶韩金信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韩老爹你要把天津西路的商人,以及这些商人背后的官僚的情报全部查出来,搜出他们的龌龊事情。这第一个要查的,就是兵备道宋道明,把他家上上下下全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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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任命韩金信为幕府“密卫厅”正使,李植作为一个参将,迟早是要组织一个幕府处理事务的,但目前来说这个幕府只有“密卫厅”这一个部门。李植预支了五两月钱给韩金信,让他先去做几身体面衣服,然后把家搬到范家庄来。李植又招募了十个机灵的年轻人,全部交给韩金信管理。
李植又找来自己的表哥,郑开成的弟弟郑开达,让他做密卫厅的副使,监督韩金信。郑开达原先在纺织工厂做主管,对李植调他到密卫厅做事也十分情愿,毕竟密卫厅一听就是关键部门,以后前途光明。
密卫厅每个月有二十两银子的“情报金”。如果韩金信要收买情报或者其他地方需要用钱,可以提取请报金。不过必须郑开达同意后,才能支取。
搜集情报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二十两银子长久来看是不够的。但李植要看看韩金信的本事,如果韩金信做得好,才给他更多银子做经费。
韩金信困顿了十年,穷苦到连妻子过冬的衣服都不足。大活人冻病死去,可见生活有多凄惨。此时一下子得李植重用,手下一下子管了十个人,韩金信整个人像活过来一样,容光焕发。他做着自己的老本行,得心应手,组织窥视刺探井井有条。
郑开达几次向李植汇报,说韩金信十分用心称职。
半个月后,韩金信和郑开达找到李植,汇报这半个月对宋道明的查探结果。
韩金信这次来洗干净了身子,换了一身干净袄子,此时整个人仿佛年轻十岁,看上去也就三十二、三岁样子。短短半个月,他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大变。虽然他还是思念亡妻,有些闷闷不乐,但背已经不驼,头已经不低,眼睛里已经有了几分神采。
“大人,这宋道明贪污受贿,收取了不少贿赂!”
“收了几家人,多少银子?”
“我收买了他府上两个仆人,弄到了第一手资料。就我所知,就有一个参将、九个守备送去的银子三千两,还有各种财货二千多两。”(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头牌玉婉
李植听到这话愣了愣,暗道这兵备道油水还真足,难怪宋道明趾高气扬。李植又道有锦衣卫百户帮自己搜集信息确实方便,以前自己只知道自己的情况,现在可以把别人的事情摸得门清。
不过大明官场**,受贿也是常事,五千两银子也不算太多。光这些贿赂,还不足以让宋道明在自己面前低头,李植需要更狠的罪名。
“就这些?”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大事!”
“你说!”
“宋道明次子宋进雨最近一直光顾青楼翠玉楼,每次都点一个叫做玉婉的青楼头牌。这玉婉客人多,宋进雨宁愿预约等待也要一亲芳泽,似乎十分眷恋。而这个玉婉,经我们查实,是东奴的细作!”
“东奴细作?”
“正是!天津城里东奴细作的上线我注意好几年了,知道是谁。这个头牌每旬都和东奴细作最上线见一次面,每次都屏退左右细谈半个时辰。”
李植没想到韩金信落魄时还注意观察东奴细作,倒是个一心为国的忠臣,笑了笑。他突然心生一计,问道:“这个头牌多少银子可以赎身?”
韩金信说道:“五百两!”
李植笑道:“买了她,想办法把她送给宋道明儿子,送进宋府里去!”
韩金信拱手说道:“下属遵命!不过银子不足!”
“找郑开达要,我会给足银子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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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进雨是天津兵备道宋道明的次子,时年二十二岁。他早在崇祯七年就中了秀才,身上有功名,所以十分自负。他只道过几年中了举人、进士,也和他爹一样做个文官,却不知道一场阴谋渐渐笼在他身上。
十一月二十七日,宋进雨经士林友人介绍,会见了三个杭州来的行商,在醉仙楼摆下了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