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客厅发呆,门外传来焦虑声,舒年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徐墨。
“你没吃饭吧,我给你带的午饭,给。”徐墨把手里的盒饭递给了舒年。
“谢谢。”舒年不好意思谢绝徐墨的好意,把他请进来坐了一会,“你吃了吗?要不然进来一起吃吧。”
舒年在餐厅,给徐墨倒了杯水,也没有再提起官司的事。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午饭,徐墨尝试着提起了盛铭洲。
舒年抿了抿嘴,解释了一下,“我们是一个高中的,大学时候在一起的,毕业就结婚了。”
“那”徐墨是想问他们为什么会离婚,但又觉得有点不妥始终问不出口。
舒年大概猜到了他想要问什么,很直接地坦白,“我不能生小孩。”
其实她这么坦白还有个原因,上研着这一年,徐墨总是经常帮她,帮她找房子,帮她改文章,帮她找实习,她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根本也无心恋爱的事情,所以绕开话题躲过了几次,但这次既然说到这了,她也不想瞒着,用这个理由劝退徐墨最合适不过了。
徐墨完全没反应过来,听了舒年的话,沉默了半晌,然后开口:“他因为这个,和你离婚?”
舒年摇摇头,“他不知道,是我自己自愿离开的。”
徐墨没再做声,默默地在心里思量,怪不得舒年见到盛铭洲的时候,肉眼可见的紧张,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现在还有没有感情。
舒年收拾干净了桌子,也没什么精气神,官司的事还没解决,就像是扎在心里的刺。
徐墨也没多打扰,安慰她还没开庭,还有时间就先离开了。
他走后,房间里又是安静得让人发慌。舒年在想,想这件事的最坏结果。去坐牢的概率有但不大,但赔偿和永久上行业黑名单是肯定的了。
她卡里还有当年的彩礼嫁妆和工作至今攒的钱,再不行还有许子延帮她,这些日子许子延也找了律师朋友去问。但是离开建筑行业,她还能做什么呢?
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到答案。心脏莫名的空荡荡,惶惶不安充斥着她的心。盛铭洲已经一天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东安了,舒年也没脸去打听。
天慢慢暗沉下来,入夜之后下了雨,连热的潮湿闷热倾盆而下。
舒年去冲了个澡,准备躺下,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下雨天,又是深夜,舒年一个人独居难免害怕,没敢做声。
手机叫了一下,看见消息,是盛铭洲发过来的。
【是我,开门吧。】
舒年松了口气,开了门。
盛铭洲站在门外,头顶是楼道里黄色的灯光,应该是淋了雨,头发上都是水珠,衣服也湿了大半。
“你你怎么你先进来。”舒年吓了一跳,然后转身去洗手间拿自己的毛巾给他。
盛铭洲接过来,递了一个硬盘给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