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张艳抱到病房时,她一直在哭。就在我要放下她的时候,她抱住我在我肩头咬了一口,我咬着牙忍着疼。
她躺到病床上后,继续哭个没完。
这时候副主编的电话打来了,我接通后告诉他家里出了点事,下午再去。
我俯下身对张艳说:“你别哭了,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都不想的。你这么哭,对你身体也不好的。”
“你个坏蛋,是你把我们的孩子给害死的。”张艳伸手打我。
我抓住她手:“是我的错,我跟你认错。”
“认错就可以吗,孩子都没有了。”张艳说:“你还我孩子。”
“够了。”我不耐烦起来:“孩子没有了,就再生嘛。你这么跟我闹有什么用。”
张艳的哭声戛然而止,幽怨的说:“你为什么吼我,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我在小椅子上坐下来,我用平缓的语气跟她说:“这事能全怪我吗?你在跟谁打电话,你不是说你在美国早就跟他离婚了吗,他为什么现在又找过来了。你是嫌你给我带的绿帽子还不够大吗?还想再给我带一次是不是?”
“我没有。”张艳见状,态度一下就弱了下去:“刚才那个电话不是他的,是我在美国结实的另一个朋友打的。”
“现在还要狡辩是吗?”我的语气一下变的僵冷了。
张艳怯怯的看着我,毫无底气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在骗我。我点点头,转身拉起花香的手说:“你跟我走。”
“誒,张艳还在这儿呢。”花香拽着手说。
“随便她了,她从现在开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死拉着花香,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下楼到的时候,花香吃疼的说:“你快放开我,你捏我手了。”
我停下来,放开她手,很无奈的说:“我已经救不了她。随她去吧。”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可以不管她啊。”花香很担忧的说。
我毫不客气的说:“没事,她死不了的。”
上了车后,我又冷静了下来。给张静打了个电话,我说:“丫头,你到市医院第三医院来吧,3021房间,你姐在那儿。”
“怎么了,我姐出什么事了吗?”张静担心的问。
我说:“没多大的事,我现在有急事,所以麻烦你过来帮我照看她一下。”
“我知道,我这就过去。”张静说:“姐夫,记者们都已经走了。”
“恩,我这时候回不去。你打车过来吧。”我说。
挂了电话,我又对花香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要出去办点事。”
“你是去找他吗?你可不要冲动啊。”花香担忧的说。
我笑笑,拿开她手:“我都不知道他在那儿,我怎么去找他。我是去办点别的事情。”
和花香分别后,我就去了晨报,副主编安排了一个记者给我做采访。聊了没多大一会儿,张静的电话就打来了。她在电话里责怪我怎么能把她姐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该在这时候丢下她。
我简单的回了一句,就挂了电话。采访完了以后,就和记者一起去了律师事务所。在那里又折腾了两个小时才算完事。
临别前我塞给记者一千块钱,他假装推诿一下就接受了。
家里的事情我是躲不开的,所以忙完这边的事情后,就直接回了家。
是花香给我开的门。张艳姐妹俩坐在沙发上,每个人都精神都很低沉。
我也坐到沙发上,点烟时,张静说:“姐夫,我跟姐姐谈了。她会把电话的事情跟你坦白,你别这样对她了好吗?”
我点点头:“说吧。”